林渊大冷天的摇着折扇,笑眯眯的道:“堂堂一个大部落的王爵,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面对林渊的奚落,巴奴王只沉着脸一声不吭。
“其实咱们应该能做朋友才对。”
蹲身和巴奴王对视,林渊冷笑道:“贺鲁胆大包天,竟然敢偷袭我玄甲军的主将,虽然实力不济被我大军打退,狼狈逃窜,但古黎主将也身中一箭,力战后差点殒命。”
“没有保护好主将,这是我玄甲军所有将士的耻辱!”
一把拽住巴奴王的衣襟,林渊面目扭曲的咬牙道:“在玄甲军回京复命之前,这个仇,必须报!”
“贺鲁虽然抢夺了我的部落,但他终究是骨利人!”巴奴王挣开林渊的手,强硬道:“骨利人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部族,你们可以杀了我们,可以奴役我们,但不可以逼我们背叛!”
“谁说我要逼你们背叛了?”
林渊轻笑道:“你们现在是俘虏,又没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所以我们没有借口屠杀你们。可雪灾甚重,我们的粮草也仅够自家兄弟吃的,一颗粮食都不想浪费在你们身上。”
指着那些牛羊,林渊淡淡道:“这些牛羊我们只要三分之一,剩下的你们可以全部带走,你的部下当然也可以一起离开。”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巴奴王狐疑的问道。
“代价?或许算是代价吧。”林渊随意道:“这个冬天我们不想动弹了,所以你的人不许再打大乾城关的主意,否则下一次,你们会被全数扒光衣服埋进雪里。”
“想来你们如果一再冒犯,就算我们坑杀了你们,朝中那些悲天悯人的文官,也说不出什么了吧?”
看巴奴王的身体放松了一点,林渊马上用嘲讽的语气补充道:“当然,你们缺衣少粮的在雪灾里耗,也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多少人。想要活命,抢劫其他部落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你们骨利人骨子里就是野蛮的强盗,要是能内乱个几年,我们也乐得看笑话。”
巴奴王面色憔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知道大乾的将军在打什么主意了,但他却无力反驳,因为他的部下,已经把视线挪向北方,并且重新燃起了斗志和怨恨。
大乾军人看不上的皮甲和劣质弯刀重新还给了勇士们,勇士们不在意的各种玉石、宝石和金银器,则被将士们欢天喜地的搜刮一空。
牛羊挑着壮硕的拉出来三分之一,身体还算强健的牧民,从自己孩子中挑出一两个年长壮实的带在身边,那些苍老的、年幼的、虚弱的,被孤立了出来。
被孤立的牧民面色平静,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他们清唱着祝福的歌谣,目送族人们赶着牛羊,缓缓离去。
看到这一幕,江浅夏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眼见那些被抛弃的牧民,也互相搀扶着,茫然的随便找了个方向,准备离开自生自灭时,江浅夏站了出来。
“你们还是俘虏,谁允许你们离开的?”
老弱的牧民乖顺的停下脚步,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江浅夏瞥了古黎一眼,理直气壮的道:“他们是被抛弃的,我需要他们帮忙干活,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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