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天香楼外,跟踪三人组在路边的馄饨摊上,一人一碗,稀里哗啦的摇着馄饨吃。
“老板,多放点儿醋!”
跟踪了这么些日子,江浅夏和馄饨摊老板都快混熟了,理直气壮的要求这要求那。
吃着多加了鲜醋的馄饨,江浅夏惆怅道:“咱家的辣椒种的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能吃啊?”
无涯手里一顿,凉凉道:“在暖室中,辣椒已经发芽了。”
可是当时主子把辣椒籽给他拿去种时,不是说再也没有多余的了吗?怎么最近吃的菜里,还有多余的辣椒,而且品种不一,还是新鲜的……
把满腹的疑虑咽下,无涯嫌弃的把自己的碗端远了一点——毒秀才吃东西的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汁水溅的恶心人。
早就习惯了无涯的嫌弃,毒秀才吃的越发豪迈,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天香楼下瞄。
“哎,出来了。”
咽下嘴里的馄饨,毒秀才看看日头,无奈道:“你这小叔也真有意思,没三日必伙同这些纨绔子弟上一次天香楼,而且还都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出来。”
“接下来,二少爷可能会去斗鸡场看斗鸡,或者去西市买些新鲜的水果给您带回去。”
无涯按照这些日子古焱的活动日程,都总结出他的动态了。
吃完碗中的最后一粒馄饨,江浅夏胡乱擦擦嘴,拍桌道:“不能让他再这么混下去了!否则我这个长嫂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想怎么样?要不现在我就找几个地痞流氓来,把他拖巷子里打一顿,以后他敢上天香楼,见一次打一次?”毒秀才跃跃欲试。
软底的绣鞋在他的脏鞋子上用力碾踩,对毒秀才的惨叫充耳不闻。
江浅夏严肃道:“我看他和太史令胡大人的那个胖儿子来往的最多,一会儿看准了太史令家的马车往哪儿走,咱们过去截道儿!”
“咱们就三个人,你还是拖后腿的,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道?”毒秀才嘬着牙花子,感觉压力十分的大。
“是截,不是劫!”瞪毒秀才一眼,江浅夏狐疑道:“你最近总是跑去万宝阁支银子,不会是在京都没有抢劫的余地,所以才这么憋屈的吧?”
“哪儿能啊,就是有你这个大户,不吃白不吃。”
被毒秀才的厚脸皮惊呆了,江浅夏揉揉脸,对无涯道:“通知下去,以后这臭不要脸的再来支银子,就把他绑了卖去当小倌,啥时候把欠的钱还上,啥时候再借他银子。”
无涯轻笑着瞥向僵住的毒秀才,点头点的十分坚定。
“咳!别胡说八道了,人走了,要截还是劫,都快走吧!”
眼见太史令家的马车载着人走了,三人马上窜入小巷,绕到马车前面等着。
找准时机,无涯清冷飘逸的出去拦下马车,表明身份后,逼着车夫把马车赶到了隐蔽的小巷里。
毒秀才在京都混了这么些日子,倒也收服了不少地痞流氓。吩咐一声,马上有小弟把巷子口封锁了,保证没有不开眼的往里闯。
挥退马夫,穿着普通布衣的江浅夏施施然出来,轻咳一声,车厢里马上窜出一个灵活的胖子。
“贵女饶命,贵女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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