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你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唉,能怎么样?我就想弄点水果干拉出去卖卖,那叫香蕉的东西真是好吃,江大掌柜还说过,这东西切片炸一下,又酥又脆,好吃得紧呢!可是人家连蕉林都不让我进,情愿留着给野象糟蹋啊!”
“可不是吗,我这边也头疼的紧。你们瞅瞅,那么多好木料啊!那些还在长的我不惦记,树心都已经空了的,还不能让我买下打两件家具?”
“我想做煤炭生意人家倒是同意了,可不要钱,只要他们需要的东西!要是一种东西也就罢了,可他们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要的东西零零散散,除了万宝阁,谁家能供得上?可愁死人了啊……”
还没踏进专门给同行准备的小院子,江浅夏就被里面的唉声叹气和凄苦之感,给雷的浑身不自在。
犹豫着是不是退回去,等他们发完牢骚再进去,就被眼尖的给逮了个正着。
“哎哟!江大掌柜来了!大掌柜快里边儿请里边儿请,大家伙可是栽了,求大掌柜的给支支招啊!”
“是啊!谁不知道您和这十里八香寨子的头人都熟得很,能不能请您搭个桥,让我们先开个好头?”
“对啊,要不这路都修出个模子了,我们却没货能往外边儿运,这话传出去,简直没脸见人了啊!”
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江浅夏隐忍中,给小糯米顺毛的力道稍微重了点儿,被吃痛的虎崽子不满的反首张嘴,拿她的手磨牙。
嫌弃的把它舔出来的口水擦在它身上,把它油光水滑的毛弄的一团糟后,江浅夏才稍微出了口气。
“咳,大家能不能先消停点儿?”
她开口了,心中焦虑的商贾们就算有意见,也不得不暂时安静下来,只是用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给她看化了。
叹口气,江浅夏抱着糯米往里走,两把椅子并排放在最前头,冯望舒淡定的坐在其中一把上,悠哉喝茶,见她走来,还笑眯眯的抬了抬茶碗,算打招呼。
有气无力的坐下,江浅夏苦笑道:“冯先生这么淡定,想来是有主意了。不帮浅夏解围,可不是长辈该干的事儿。”
“呵呵,大掌柜说笑了,虽然冯家的货运水路已经铺开,船都入水了,可其他同行的困扰,冯某可确实解决不了。”
放下茶碗,冯望舒老神在在的笑道:“虽然冯某解决不了,可冯某是一万分的相信大掌柜能解决此事,所以不着急,不着急,哈哈哈。”
对这老狐狸是彻底服气了,江浅夏把糯米随便扔地上让它自己去玩儿,腾出手来端起茶碗喝一口,滇州特产的黑茶,合她口味。
抬手平压,示意大家先各自落座后,江浅夏才眯起猫眼,眼神锐利的扫视一番,把人看的一个激灵。
“浅夏不知道,是开拓商道的利益蒙了大家的眼,还是久在中原腹地经商,大家吃饭的本事都生疏了?以至于连收购货物这种小事,都需要头疼至此?”
话说的不客气,但没人敢不服气,也没人会在这时候和江浅夏呛声。
脾气最好的人一定是商人,换句话,脾气差的商人,早破产了。
在座的多是江浅夏叔伯辈的老人了,可被小辈教训,却纷纷点头称是,和气的一塌糊涂,让江浅夏有火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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