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需要用到现代的物资还真不太多了,药品啥的堆了一大堆,基础的枪械和防弹衣啥的也不缺,除非她疯了想篡位,要动用到大型的武器装备,否则她现在就可以做个混吃等死的店主了。
相反,在大乾她用钱的地方还多点儿。
滇州到处要开发要投钱,她心心念念的远洋计划也被搁置着,连在京郊已经差不多快盖好的拾慧馆,也需要大笔维护费用和招人招工啥的了。
“唉,钱不够用啊,他就不能来点儿实在的?”
埋怨一句,江浅夏看向越发显得精瘦的孙长生,“老爷子,现在疫区的病情稳定的差不多了吧?您估摸着还有多久才能解除封城令?”
条丝慢理的把嘴里的菜咽下,孙长生估算道:“大概还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其实现在冒痘的人已经基本没了,都到了痘症自己干瘪的最后阶段了。只是有的病症难医治得很,实在让人头疼啊。”
江浅夏知道,他说的难医治的病症,多是什么脑膜炎、脑炎和脊髓炎,这些病别说医疗落后的大乾了,就算在后世,也是花钱如流水的要命病。
她一开始还有点看不上中医,都想告诉他们这些病人直接放弃让他们自己熬了,谁知几十个大夫聚在一起,苦熬精钻的改良药方,竟然用十多种乱七八糟的中药,就把病人的命给吊住了?
当然,吊住是吊住了,但一旦疫病结束,没有免费的药可以维持了,这些病人还是挺不了多久的吧。
孙长生不是没找江浅夏求助过,可她除了能把这些病的病理、建议的治疗方法简单但全面的给各位大夫交代清楚,其他的具体要用什么药,要怎么配合针灸,她真的无能为力。
好在这些垂死挣扎的病人只是少数,让江浅夏的心理压力多少轻了一点。
抛开这些让人难受的事儿,江浅夏摸着下巴道:“还有半个月啊……那看来还得找刺史大人一次,谈谈宁山城的灾后重建和生活补助的问题了。”
“啊?有什么需要重建的东西吗?还有生活补助,这个怕是有点过分了吧?”
嫌弃的把鸡腿塞进毒秀才嘴里,江浅夏吊着眼睛,恨不得把鄙视写在脸上。
“你以为经过这场天花,宁山城还能保得住?”
此话一出,一桌子的人都愣住了。
“拜托,你们不会都没想起来吧?”
江浅夏痛苦的把头杵在桌上磕了两下,才抓狂的道:“想清楚啊各位大爷!天花是会传染的!天花的病毒随随便便就能活一两年的啊!”
“是,宁山城现在的百姓是不怕天花了,可他们就不生孩子啦?孩子又没种过痘,该得一样得好吧!”
“再说说别人呢,就不往这儿过了?宁山城就自己过自己的,这不变成放大版的苦烙村了吗?”
“那丫头你说,要怎么办?”碍于她的狂躁,孙长生都陪着分小心。
“烧!”
一拍桌子,江浅夏面目狰狞的咆哮道:“把宁山城烧他个三天三夜,所有人净身出城,身上别说衣裳了,连头发眉毛都给我剃干净了,赤条条的出城,然后用烈酒和石灰石彻底清洗干净!”“脱胎换骨,清清静静,烈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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