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的头一年还算乖顺,可不知听信了身边哪个奴才的妖言,性子变得越来越蛮横,对下边儿的奴才动辄打骂,暗地里处死的也不在少数。”
“自己宫里下边儿的奴才想方设法往其他宫逃就算了,她还不顾及别的嫔妃的颜面,当着主子,惩罚人家手底下的人。”
“她得盛宠,又惯会在皇上面前装纯良,自然没人会轻易去找皇上告状,甚至大家还有意无意的惯着她,任由她继续跋扈,最后来招惹本宫,想本宫出面教训她。” 后边儿的江浅夏就知道了,长孙皇后确实动手了,但因为当时怀孕,没有大动干戈,只想通过她来直接让徐婕妤的后台倒台,可没想到边境那边儿还没见效呢,这边她已经和四大士族的正面刚起来了
。
落井下石人人都会,徐婕妤后台的后台看着都要危险了,被皇上盯上了,那她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常瑞,这世间能找到个忠心的不容易,说起来本宫都有些羡慕你,那已经生死不知的徐婕妤,怕更是死了都要羡慕你了。”
“怎么说?”
“呵,你知不知道,是谁把让她烂脸的东西,加到她脂粉盒里的?就是她最信赖,也最宠爱的贴身侍女。”
脸色黑沉下去,长孙皇后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那贱婢不仅主动帮着其他嫔妃坑害自家主子,更在徐婕妤脸初感不适时,鼓动她擦了更多加了料的脂粉……在徐婕妤失宠的第一时间,她还有脸跑来找本宫讨赏,说对本宫忠心耿耿,这些年一直潜伏
在徐婕妤身边,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真是大胆!放肆!扰乱后宫的规矩!”
听不下去了,单蠢的主子配上恶毒的下人,可这个下人虽然在作恶上精明,却偏偏错估了人性。
做主子的,和做奴婢的,注定了介意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长孙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就算再看不惯徐婕妤,那也是她们“主子”间的事儿,突然一个奴婢打着她的招牌暗害了自己的主子还跑来找她邀功请赏……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也算恶有恶报吧,江浅夏才不相信,长孙皇后当着她的面都表露的如此气愤,这恶毒的婢女还能活在人间。
“算了,不说那贱婢了,免得污了耳朵。”
晦气的摆摆手,长孙皇后做恍然状轻笑出声,“看本宫这性子,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都忘了是为什么特意找你来了。”
不是为了请安和解释的?江浅夏要炸了,合着前边儿那些后宫的勾心斗角的大戏,都只是开胃菜?!
她胆子小,承担不起,能不能不接着往下听了?
长孙皇后没读懂她脸上的纠结,或者说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端起茶碗喝一口,颇为随意的道:“离大朝见还有些日子,你看京都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身为万宝阁的大掌柜,老把你留在京都也有些不近人情。” “本宫听说,最近你们万宝阁的生意是不是在鲁地不太顺利?要不你亲自过去看看吧,别受了损失,外人还以为是本宫和陛下不让你出京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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