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完了完了,忘了提前挖火道了,这要真烧大了,光重新填补新树我就得倾家荡产了……”
袖子捂着脸拽着紫苏跑出一段距离,话说的心惊胆战的,但脸上的贱笑看的毒秀才恨不得踹她两下,却又不得不佩服。
因为在浓烟窜起来的十个呼吸之内,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二三十号人,正吭哧吭哧的掀土灭火呢。
火势本来就不大,没一会儿灭了个干净后,为首的一个独眼汉子黑沉着脸过来,拳头都挥到半路了,被江浅夏举起来不停晃动的令牌给惊呆了。
“狼头令?你怎么会有狼头令,这令牌你是从哪儿来的!”
一听狼头令三个字,灭火的其他人哗啦啦全围过来了。 江浅夏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仔仔细细的把围过来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精锐,绝对的精锐,大乾将门这些年的底子,估计全在这儿了,现役的玄甲军能不能打得过这些穿兽皮背心的汉子,都两
说啊。
许是将门大妇当久了,江浅夏对这些凶神恶煞的老兵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在一群人恶狠狠的瞪视下,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狼头令洒脱的扔给为首的独眼龙鉴别真伪。
“叔伯们好啊,这令牌是你们的土匪头头古黎给我的,我的身份还需要验证吗?”
“你……你是主母,常瑞贵女江浅夏?”
独眼龙剩下来的一只眼瞪的和牛一样,厚厚的嘴唇蠕动两下,面上好像有些惊喜,又带着点想不明白的茫然。
“老大怎么会让你这丫头单独跑到这大山里来的?这不是胡闹吗!刚才我们都想动手了!”
“就是就是,看你纵火的时候,我真想先给你一箭……”
“穿高丽人的衣裳干嘛?怪模怪样的,忒难看了。”
老兵,不一定年龄就大,除了独眼龙看着怎么也有个三四十岁的沧桑外,其他汉子,年纪轻的估计比江浅夏还小两岁,嘴上的绒毛看的稚嫩死了。
一群人喋喋不休的围着江浅夏一阵数落,对从来都被老兵们捧在手心上宠的江浅夏来说,这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投降的举起手来,江浅夏哭笑不得的道:“行了啊你们,念上瘾了是吧?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们,结果绕了一早上了你们连个面都不露,我不玩点小手段,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露啥面啊,就看见两个高丽小娘们儿埋头转悠了,嫌弃得很,巴不得你们快走呢……”
说实话的那个被江浅夏踹了一脚,别别扭扭的缩后边儿去了。
叉着腰翻两个白眼,江浅夏又突然塌下肩膀,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来。
“不瞒你们,我这次跑来,其实是来夺权的……”
“夺权?夺啥权啊?”独眼龙感觉脑子里都快成一锅浆糊了。
“夺你们头儿的权啊。” 眨巴着眼睛,手指乖巧的对着,江浅夏歪着头道:“我和他为了别的女人吵架了,万一以后他不要我了,想把这块令牌给那个女人怎么办?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过来夺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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