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白潇洒的踏歌而去,而江浅夏,披着他最后留下来的外袍,在湿润又不避风的小亭子里,整整等了半个时辰还没人来接她……
从随身空间里把秋天穿的厚披风都拿出来裹着了,江浅夏冻的怀疑人生,才想起来,杜飞白把她带走的时候,好像没说过要去哪儿,而路上的痕迹,也被那场雨给冲干净了???
被自己蠢哭了,也不好意思埋怨别人了,乖乖捏着鼻子拿了信号弹出来发射,没一会儿,找了她好久的无涯、月人和古黎他们,一股脑全来了。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你拐走了。”
被古黎单手抱在怀里,江浅夏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傻兮兮的等了半个时辰,含糊的把杜飞白离开的事说了之后,回到拾慧馆就重感冒了。
“阿嚏!”
裹着被子,喝着才煎好的药,江浅夏被苦的龇牙咧嘴,心中不忿的对所有游侠喝道:“以后你们要抓我去送别的话,记得选个好日子!这一晚上没睡又被冻的够呛,再来几次我就死了,死了!”
游侠们嘻嘻哈哈的答应了,月人也抿嘴乐的直点头,他知道,她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因为别的游侠要走,都是自顾自的就走了,她想送都找不到机会。
重感冒总是吃什么药都得熬几天的,和古黎窝一起甜甜蜜蜜的养了两天病,一些以前得过江浅夏或者古黎恩惠的老兵,陆陆续续带着礼物找上门来,告别。
最后老兵们干脆全集合在一起来了拾慧馆,带队的,是已经穿戴整齐,已经准备回国的威廉伯爵。
“亲爱的公主殿下,我要走了,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美丽的容颜。”
穿着燕尾服的威廉伯爵说不出的绅士,而且他比谁都坦然,压根儿不去搭理古黎那要吃人的眼神,紧紧的和江浅夏来了个离别的拥抱和吻手礼。
吸溜着鼻涕任由他折腾自己,江浅夏有些舍不得的看着他身后的老兵,低声道:“为什么不再多留段日子?大朝见还没结束呢,你可不像是个想家的人。” 呵呵一笑,威廉伯爵微笑着摇摇头,“不,亲爱的江,你说错了,我们西方的贵族和你们东方一样,都以家族的荣耀为荣耀,我们家族的领地正受到天神教的压迫,我必须带着整个家族的期望尽快赶回
去,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利。”
江浅夏当然知道打仗这事儿等不了,但她更知道,跟在他身后的这些老兵,注定有许多会埋骨异乡了。
不,或许她可以想想办法?
猫眼眯了眯,江浅夏收好脸上的不舍,转头让鬼一去把月人给找来。
“月人,我记得你说过,我在大月有一支人数还算凑合的追随者?”
月人愣了一下,点点头,“我这次带来的三百精锐就是从你的追随者中挑选出来的,怎么,你需要用到他们?”
“不错,我需要抽出大概五千人左右,组成一支专门的货运队伍。”
眼睛蹭亮的看看月人,再看看有些迷茫的威廉伯爵,江浅夏抿嘴笑了起来。
“我需要这支货运队伍,分批、不停的往返于大乾和西欧之间,把雇佣军们需要的新式武器、弹药、救命药运过去,再把他们在战场上的战利品、给家人的书信……甚至他们的遗体,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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