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为什么要办女学,没这个必要的,娘娘您别跟着折腾了。”
许久没进宫的江浅夏跟回自己家一样吃着喝着长孙皇后专门给她准备的茶点,嘴里塞的满满的,还不忘四下瞅瞅,“哟,今个儿陛下怎么没在,我还以为办女学是他的意思呢。”
以为江浅夏是在闹别扭说反话,长孙皇后微微皱眉,挥退了左右,才亲昵的拉住她的手。
“常瑞,不是本宫和陛下这段日子不出手帮你,实在是需要先缓和一下,否则不亚于火上浇油……”
“娘娘啊,我什么时候跟您闹过别扭?”江浅夏哭笑不得,把最后一块茶点塞嘴里,然后拍拍手上的碎屑低笑道:“女学确实没有办的必要,若真开办女学,那就真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说说看,你若不办女学,那你收的那个女学生,要何去何从。”
长孙皇后感觉压力有点大,往日里都是李广孝唱黑脸来问这些细致的问题,她唱白脸缓和两者的关系,现在因为那病……陛下不能出来见她,倒让长孙皇后有些不自在起来。 没注意到长孙皇后的不适,江浅夏随意道:“您说天冬啊?她跟女学办不办有什么关系吗,她现在已经正式通过考核,开学前若能把低阶班该学的都弥补好,那等开学再做个通测,她就能直接跟着高阶
班的学生上课了。”
“跟,跟高阶班的学生一起上课?”长孙皇后瞪大了眼睛,嘴有些愕然的张着,眼睛一片恍惚,“原来,你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你想让拾慧馆不分男女……”
打个响指,江浅夏笑眯眯的点头,“本来就不应该分这么清楚,拾慧馆是学东西的地方,跟男女从来就没关系啊?”
“只要划出一片给女子的住宿区,再新建几个女子沐浴的地方,那其他的也不用再防什么了吧?”
“可,可男女大防怎么办?男女一起同坐一个课堂里,这,这成何体统?!”
长孙皇后忍不住站了起来,想发火,但更多的还是震惊和一种……没来由的害怕。
淡淡的抬头看着已经藏不住惊慌的长孙皇后,江浅夏手撑着腮帮,轻缓又淡漠的道:“娘娘,您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啊,她在怕什么?
长孙皇后恍惚了一瞬,又重新坚定起来。
“常瑞,本宫不是怕,而是不能让你乱了纲常,毁了女子的名节!”
“名节?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连夏天露个胳膊都会被指为荡妇,闹到最后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这就是名节?要这名节,到底有什么用?”
耸耸肩,江浅夏邪肆的勾起嘴角,“娘娘,名节这东西是用来约束没能力掌握自己人生的女人的,如果是我当街只穿短裤短衣,谁能把我拉去浸猪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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