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消消气,天冬也是好心嘛,万一衣裳的主人病了……”
李喆有意为天冬开脱,可瞅着那明显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海量衣裳,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江浅夏竟然接受了他的说辞,恍然的一拍手,笑道:“对啊!她们肯定都病了,天冬,我记得长孙婉儿和宇文疏影都和你住一起对吧?”
不等天冬反应,江浅夏招出暗中的鬼奴,吩咐他去把宇文听涛带过来。
对,带过来,不是叫过来——宇文听涛是被从图书馆里绑过来的,要不是认出鬼奴那身衣裳,他都要怀疑自己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劫了。
狼狈的被鬼奴丢在地上踉跄了两下才站稳脚步,宇文听涛苦笑着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裳,才讨饶的冲江浅夏和古黎拱手。
“院长,听涛难道有什么地方又得罪您了?”
江浅夏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忙不迭的摇头,“不不不,你哪儿能得罪我啊,匆忙找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妹妹病了,喜欢你的长孙婉儿也病了,你是不是去慰问探视一下?”
宇文听涛愣了一下,想到今天确实没在图书馆见到妹妹,马上跟着着急了起来。
这一急,就忍不住有些埋怨的道:“先生啊,疏影和婉儿病了,你应该先找大夫啊,还把学生大老远的弄到这里做什么?”
“我找你过来当然有事了。”
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到那几大盆子衣裳面前,江浅夏冷笑道:“她们病的都不能自己洗衣裳了,长孙婉儿和其他人你可以不管,疏影是你亲妹妹,她的衣裳,你得洗吧?”
茫然的看看衣裳,再看看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天冬,宇文听涛脑子一懵,知道今天先生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弄出这幅阵仗,还给他脸色看了。
泄气的塌下肩膀,宇文听涛无奈的看着一盆子的衣裳苦笑,再次拱手求饶,“先生,就算疏影是学生亲妹妹,这男女八岁就不能同席了,她的衣物,我又怎么能经手呢……”
“那不行,谁让你是她哥,又先进了学院一年呢?当妹妹的病了,哥哥责无旁贷啊。”
江浅夏的话外音宇文听涛也听出来了,这是在怪他不把拾慧馆人人应该遵守的潜规则告诉他妹妹呢。
“既然天冬还有心思在这儿洗衣裳,那看来你妹妹还没病入膏肓呢,我派鬼奴去找医学班的大夫了,你就先把衣裳洗了吧,不然你妹妹没有衣服穿,也怪丢人的。”
打定主意要让宇文听涛把这个责任负起来,江浅夏抱着手往旁边一站,古黎自然的和鬼奴堵住他的所有退路,摆明了不洗就别走了。
宇文听涛脸都绿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娇蛮可爱的妹妹,是这么的……讨打。
几次眼神的碰撞后,宇文听涛知道跑不掉了,认命的在一帮子大娘大嫂看热闹的注视下,挽起袖子蹲下,认出疏影的衣裳后,满头汗的拿出一件外衫想洗。
然后外衫提起来,一件夹在中间的肚兜,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掉回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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