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市长说的是,我这就回局里布置抓捕工作,尽量将郑光福堵在南州市里。”张青阳点了点头。
“不用回局里,你现在就当场布置。”黄海川盯着张青阳。
张青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当着黄海川的面就拿起电话一一打了出去,先是市局,而后是各个分局,张青阳似乎是在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清白,他的命令一个个下达,全市公安系统几乎是全部动了起来,出城的各个路口设立关卡盘查,布置警力对郑光福的产业全部进行查封,同时派出警力前往郑光福的几个住所搜查,任何可能的藏身地点都不放过,同时让交警部门也动了起来,协助搜查行动……
张青阳将能想到的都布置了,做完这一切才瞄了黄海川一眼,张青阳又是绷着一张脸对谢金立道,“谢所长,今天晚上的事,我要你们拘留所有个交代。”
“黄市长,张局,我们拘留所一定展开自查,严查责任人。”谢金立冷汗都流了下来。
“你这个所长就没有责任吗?狱警公然协助嫌烦逃跑,你这个所长也要担责。”张青阳严厉道。
“我也有责任,该我负的责任我一定承担。”谢金立噤声道。
黄海川冷冷看着张青阳和谢金立的对话,愣是觉得这一幕不知道有多么滑稽,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青阳教案黄海川往外走,也跟了上去,“黄市长,一时半会可能也没有消息,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有郑光福的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黄海川鼻孔哼了一声,出了拘留所就上车离去,常胜军也跟着离开,张青阳在原地目送着黄海川的车子离去,悄然松了口气。
“张局,幸好您棋高一着,要是还没到拘留所就私下放了郑总,那就连您都脱不了干系了。”曾江涛这时候才敢凑上来。
“张局,这次可是苦了我了。”谢金文此时依然是哭丧着一张脸,刚才冷汗可能是假的,但糟糕的心情却是货真价实,今晚他也算是牺牲者之一。
“金文,你也别想太多,只要我没事,鞭子也打不到你头上,你顶多就是口头批评一下,至于下面那个狱警,牺牲了也就牺牲了,对了,那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这种事我当然不敢马虎,不过可惜了一个年轻人,他这一下就也变成逃犯了。”谢金文摇头道。
“不会亏待他的,事先承诺他的,一定要满足他,这次风波平息后,以后也未尝不能帮他篡改身份,他还可以回来嘛。”张青阳习惯性的眯着眼,“金文,你记得要安抚好他,可别让他想不通了。”
“张局,您放心吧,那小年轻可靠,考进我们拘留所当狱警时,他是单身家庭,家里有个母亲,前两月,他母亲才生病去世,他在南州算是没什么牵挂,所以我才敢放心让他干这事,这小子平日里也机灵。”谢金文笑了笑,眼珠子转了一下,道,“张局,不过之前答应他要先给三百万作为酬金,这笔钱?”
“这钱我会出的,你让他到了香港后开个户头,我会找机会给他寄过去的,叫他别急。”张青阳沉声道,心里盘算着这笔钱可得从郑光福身上搜刮,等郑光福成功出去了,到时候要让郑光福出这钱,他可不想自己当冤大头。
“这就好,钱的事解决了就没问题了,要不然我还真怕时间长了,那小子会变卦。”谢金文笑道,虽然他口口声声说那人可靠,但他这边要是没履行承诺,那他可没信心那个年轻小狱警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而答应的300万,也是张青阳提的。
“钱的是不用你操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严查’今晚的‘逃狱’事件,明天就要交一份报告到局里来,处分检查也一块交上来。”张青阳吩咐道。
“我待会就将这事做好,一定交一份‘圆满’的答卷上去。”谢金文点了点头。
市委家属大院的一号小楼里,穿着睡衣的葛建明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随着电话那边的人汇报情况,葛建明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葛书记,这次八九不离十是黄市长要拿张青阳开刀,葛书记您看?”电话那头的人小心问道。
“让你现在站出来指证张青阳,你敢吗?”葛建明沉思了好一会了,突然道。
“葛书记,就现……现在?”电话那头的人吓了一跳。
“对!明天我召开常委会,我会让人通知你和张青阳过来列席,你到时指证张青阳。”葛建明面部表情道。
“葛书记,可是我没掌握什么证据啊。”电话那边人的急道。
“是嘛?你跟张青阳共事了这么久,会没证据?”
“我是知道他干了不少事,但都没实质性的证据,单凭口头上的话,没办法作为证据。”
“我不需要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只需要一个由头,以你的身份,只要你站出来指证,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葛建明语气低沉,但却带着强烈的不可置疑和反驳的坚决,葛建明身为一个市委书记,这时候完全拿出了自己的霸气。
“葛书记,我照您的指示做。”
‘啪嗒’一声,葛建明挂掉电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没有开灯,葛建明同对方通话,从始至终,声音都不大,妻子已经在卧室里睡觉,葛建明并不想吵醒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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