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舞蹈学院不愧是全国顶尖的舞蹈院校之一,从舞台设计到舞者展示,其精彩程度无不令颜琰叹为观止。
路一明没能来欣赏,颜琰颇为遗憾,明明每次帮忙他才是出力的那个,她倒成了鸠占鹊巢的那个。不过除了上次在餐厅苏婳对他再叁感谢多说了点话,和苏婳认识以来也就有一次她俩闲聊点时候流露出几分好奇。
“路一明是你表哥吗?”苏婳笑着问颜琰。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是啊,我们是邻居。”
苏婳表示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啊我看他挺照顾你的啊。”
颜琰耸耸肩:“家长比较熟,关系不错而已。”
话锋一转,苏婳八卦起路一明是否有对象来。
颜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捉摸不透她的用意,又听她道:“他长那么帅,一看就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心里不是滋味,颜琰迅速摇了摇头:“阿明哥好像一直独来独往来着。”见证过路一明拒绝人的场面,听说过路一明的中学时代,她也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路一明竟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很难不让她猜测路一明在感情问题上有许多秘密。
但这些话她肯定不会和苏婳讲,尤其现在“路一明”属于她的自己人,旁人动不得。若不是后来苏婳岔开了话,同时透露出她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颜琰怕是要对这位新朋友心存芥蒂。
幕布再次拉开的时候,苏婳上场了。
她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聚拢在她身上,轻纱在她手中一点一点飘散开来。УцУēωцⅭο【yye】
音乐响起的时候,颜琰和其他观众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声。
“谁也没有看见过风。”轻柔的女声正在浅浅吟诵。
颜琰听出这是苏婳自己的声音。
“不用说我和你了
但是树叶颤动的时候
我们知道风在那儿了谁也没有看见过风
不用说我和你了
但是树梢点头的时候
我们知道风正走过了
谁也没有看见过风不用说我和你了
但是河水起波纹的时候
我们知道风来游戏了”
当课本里的诗成为舞蹈的伴奏,作为观众的颜琰只觉得自己的叁魂七魄随着人声一齐徜徉在了风里。鲜有人知的是,叶圣陶的《风》其实是对英国着名女诗人a &a;的《 as Seen te nd》进行了翻译和续写。
a &a;,这位英国文学史上最有才华的女诗人之一,笔下的文字总是清新而哀婉,细腻动人。简练的文辞中蕴含诚挚的、纯粹的感情,仿若夜莺的婉转啼鸣,恰恰和苏婳的轻纱舞曲调相应和。
凭风而舞,随风而去,长纱跟着曼妙婀娜的舞姿一同舞动,仿佛风此刻就存在于舞者的身体之中。轻盈而有力量。
舞动时的苏婳是那样耀眼,那样夺目,早已被惊艳过数次的颜琰看着苏婳松开轻纱的动作久久不能忘怀。
光彩溢目的舞蹈震颤了她的心脏,她的灵魂仿佛苏婳手中青色的长纱,在风轻柔地抚摸中渐渐飘浮起来。她想起盛夏里躺在竹叶床上听奶奶讲故事,想起跟着章老师在田野间写生,想起和路一明在湖边徐徐的晚风中共同漫步
或许人世间的美好都如此刻她所看不见的风,总是在她还未发觉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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