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眼泪,她都没有多少,除了父亲刚死的时候掉了些眼泪,到了后来,她就是想掉眼泪也掉不出来了。
要是被人知道,恐怕就会骂她是个不孝女了。
可宋招娣却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孝的,父亲生了病,医疗费都是她出的,这难道还不够吗?
她做的不算是好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宋父去的那天,宋招娣在村里找了个有电话人家,给朱乔松打了电话,让他把明湛给送过来。
去世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明湛的外公,即使明湛跟他没什么感情,也应该来他的葬礼。
朱乔松接到电话,问了几句,就说道:“行,招娣你别管了,我这就带明湛过去。”
明湛到的时候,葬礼都进行到了第二天了,宋招娣到村口接了他,带到家里让他换上了孝服,又拜托外甥志行照顾着点。
毕竟明湛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也不认识几个人,志行在省城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宋招娣那边玩,工作他也被分派在省城,跟宋招娣走动的挺近,是明湛在这边除了宋招娣最熟悉的人了。
这么个场合,志行不能笑,就说道:“小姨,你就放心地把明湛交给我吧,我会看着他的。”
“嗯,主要是明湛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好了,你们在外边吧,我先进去了。”
老家的丧礼风俗,女人在屋里哭,男人在外面的灵棚哭,宋招娣进了屋,就坐在一边的板凳上,低着头装作伤心的样子。
前几天她开车回来,还在亲友当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这可是汽车啊,一辆就要好几万,要是没钱,怎么可能买的起?
宋招娣一个女人,在外面竟然混的挺好,还买了汽车了,亲戚们唏嘘之余就是好奇,好奇她在外面做什么营生。
倒是有人问到了宋招娣面前,不过她一概回答是做个小买卖,至于别的,就不肯多说了。
不过宋家人也有去过省城,知道宋招娣干什么的,很快亲友们就都知道了,原来宋招娣在省城有个不少的厂子,生意是红火的很。
这人真是不可貌相,以前怎么没看出宋招娣这么厉害呢。
宋父的葬礼完了,宋招娣在这边又住了一天,上过了坟,就带着明湛回省城了。
赵菊花哭着让她在家里多住几天,等给宋父过了头七再走,可宋招娣不想在这边待下去了,她在这个家里,一口气都呼吸不上来,快要窒息了。
宋招娣就说道:“我回来好几天了,厂子里的事早就压了一大摊子了,要是再不回去,厂里就要出事的。”
赵菊花这几天哭的太多了,都已经哭不出来了,红肿着眼睛:“你再等两天,等你爹的头七过了再走不行吗?”
宋招娣就说道:“真的不行,那这样,我先回去,等到头七那天我再回来。”
赵菊花见宋招娣不肯让步,只能哭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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