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什么手,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好吗。”欧阳意立马反驳。
“他不是给你写过信,说从此不再介入案子。人家都不要你了,你也长点志气。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
什么一别两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欧阳意一阵无语。
“张嵩这次没弄死许书诚,一定还会再想办法,夜长梦多,我找阎罗帮忙,是为尽速破案,可不是私事!”
“行吧行吧,我一会儿就给你送信去。”
顾枫对欧阳意挤眉弄眼,“既然旧情复燃,要不你俩相约见个面得了,以后也省得我跑腿。依我看,阎罗对你也有意思,玩的欲擒故纵呢。”
又来了。
顾摁头党枫。
“你真这么觉得?阎罗有这心思?”欧阳意表面反问,背地却悄悄竖起耳朵。
阎罗喜欢她?顾枫说的好像她和阎罗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连作为当事人的欧阳意都有点迷惑了。
“男女感情不就是这些套路嘛,男人刚开始总是无私地帮助女人,让女人习以为常,忽然有一天收手,让女人怅然若失,勾起她的思念。”
阎罗是这样的目的?
话说他之所以引起欧阳意关注,是阎罗破获的几起连环案受害人都是女性,她是女推官,若是阎罗发自内心的欣赏独立聪慧的女性,那么她这样的类型岂不是他的菜……
欧阳意忽然开起脑洞,想象她和阎罗见面的场面。
他长什么样子呢,会比老公帅吗,会不会喝酒,酒量好不好,老公是“烟酒不沾”的居家好男人,但阎罗是跟在狄仁杰身边见过大场面的,应该不会像老公那样憨憨,如果约会,他俩是否会一醉方休,然后……
“胡乱说什么呢!我是有夫君的人!”欧阳意敲了顾枫一个爆栗。
“啊!疼!”
顾枫好无辜,她平时开他俩的玩笑还少吗,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脑补完和阎罗奔现的欧阳意故作生气,快速回到自己案桌前看卷宗,以掩饰她微微发热的脸颊。
“我回来了!”齐鸣兴冲冲。
“看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收获吧?”
齐鸣闻言一拍手:“这不昨天走访了死者家属,可以排除家人的嫌疑啦,还好不是一桩人伦惨案啊。”
“怎么讲?”
“死者姓孙,名蔓从。孙蔓从和家人关系不好,因为她是一名女道士。”
“道士?”
“女道士也叫女冠。据她家人说,孙蔓从自小聪慧,琴棋书画精通,说媒的人多,但她一个也没瞧上,反而和一个穷书生相好。孙家棒打鸳鸯,孙蔓从干脆就和那书生私奔了,也不知去了哪儿。过几年,她自己回来,一个人,说是已经当道士,这次回家只是给父母报声平安,说从此要过无拘无束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梁奉宸卫将军柏——腿长一米八,阴郁一笑,百官胆寒。
梁阎罗柏——跨界救场福尔摩斯梁,破案知己久推官。
梁狱卒柏——憨憨傻傻老实人,只爱给老婆暖床做饭。
第8章
这年头确实不少女子当女冠,当道士没有尼姑那么严格,女冠大多是有才学的女子,对情爱婚恋不如意,入道脱却红尘,省了许多烦心事,就算后悔了要谈情说爱,“还俗”也方便。
“孙蔓从和孙家决裂后,孙家也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孙蔓从哥哥说,她这些年我行我素,伤透了父母的心,和家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忽然得知她的死讯,家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去的时候,父母还沉浸在悲痛里,求我们一定要查出真相。”
齐鸣正说着,韩成则也到了,嘴上唠叨着“你自己去求久推官”。
原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扒拉在门口很局促的样子:“久、久推官还认得在下吗?”
“沈主事?”欧阳意语气疏离。
沈静,刑部大牢主事,从九品,负责管理狱卒,说白了就是一个牢头,也是袭击人的恶犬“黑子”主人。
韩成则示意他进来,唠叨着:“要不是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份上,我才不会带你进来,呐,你要道歉,自己跟久推官说。”
“是。”
沈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他身量魁梧,一张四方脸,两边络腮青印,很能唬人,可以想象平日在牢狱里多威风八面。
现在却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
“黑子是我养的狗,昨日惊吓到久推官,我是来赔罪的。您看,这案子需要我做什么,久推官尽管吩咐就是。”
见其表情真挚诚恳,欧阳意咳了咳,拿出架势。
“你确定要来疏议司帮忙?我们这里可没有粮饷给你,查案不是看管囚犯,要能套得了证人证词,能追打过凶手,什么都要靠自己,案子没办好,还可能会被苦主抱怨。”
“不仅这些,还要验尸,说来话长。”
沈静在牢头狱霸,在牢里呼风唤雨惯了,怕是吃不了查案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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