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呆滞点头,李乐便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温水,插了根吸管预备给他躺着喝。
温涯哑着嗓子说:“我坐一会儿——”
却给一把按住,“别乱动啊哥,滚针了野哥还不杀了我。”
温涯:“……???”
李乐刚刚当上小助理第三天,虽然还没有听见温涯亲口承认,但自认为不是没有眼色的笨蛋,已经看出来温涯和牧野的关系来了,他把插了吸管的水杯递给温涯,神神秘秘地跟他讲,“哥,你不知道,昨天你回程半路上就开始发烧,人好像是晕了,一直说胡话,还怎么叫也叫不醒,是野哥抱你下的车——”
“你还摸他的脸了!”
温涯饶是用吸管喝水也给呛着了,水杯没拿稳全都泼在了地上,咳得惊天动地还差点把自己咳吐了。
李乐赶紧拿了袋子给他,好在他没有真的吐出来。李乐收了袋子,安慰他说:“哥,你别担心,没有被拍到,野哥的站姐有几个跟车的,小丁哥先下车给拦回去了。”
温涯按了按太阳穴,忽觉耳根有点发烫,强自镇定问:“没耽误他彩排?”
李乐说:“野哥是今天一早的飞机走的,这会儿应该已经落地了。”
温涯从床头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他这一觉竟直接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中午,睡了快二十个小时,就是也不知道牧野还够不够时间休息。他犹豫了一下,戳开了牧野的头像拍了拍,编辑消息“我没事了,谢谢”,想了想,觉得客气太过,便一个字一个字删了,重新编辑“回去请你吃饭”,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那么个意思,便又删了,最后只发出去一句“落地了吗?”
消息刚刚发过去,牧野便发来了通话邀请,温涯半边侧脸埋在软枕里,无端竟觉有些紧张。
他点下了接通,只听见那头的牧野说:“我落地了。”
他知道这是在回答他刚才发过去的问题,不觉莞尔,轻声问:“吃饭了没有?”
牧野说:“过去吃。”
他应当是在走路,呼吸声比往常稍重些,问:“你退烧了?丁哲说买了细面,正找地方煮,一会儿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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