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看到一条拍完,刚刚朝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聂元恺便张开手快乐地飞扑过来抱抱。
温涯跟他抱抱拍拍,助理塞过来一大堆装在不同塑料盒的冷食肉类。
温涯瞳孔地震,连忙推拒,“太多了,我我拿一盒就行——”
聂元恺笑眯眯,大方地叫他都拿着,“拿去分给你剧组的朋友嘛,分一分就分完了。”
聂元恺这几天都要拍摄,时间紧任务重,只刚说了几句,便又要拍下一场,没有办法,说周六晚上过去找他,温涯答应了下来,提了一大堆烧鹅小排白切鸡过去《丹衷》剧组,正好赶上饭时,剧组的小伙伴们欢呼雀跃蝗虫过境,果然就像聂元恺说的,“分一分就分完了”。
还好温涯手快,留下半只鸡拿去跟牧野分食,牧野依旧像小时候那样,将鸡腿往他的碗里夹。
温涯赶忙端起饭碗往后躲了躲,无奈笑道:“我尝一点就行了,吃多了自己也难受。”
“胃疼?”
牧野放下筷子,眉毛拧了起来,站起身把他的饭端走,又去叫夏夏买细面,问:“药带了吗?”
温涯说:“带了。不疼,就是不太饿,没事,你别紧张。”
牧野却坚持说:“按时吃饭。明天带你去体检,早上要空腹,今晚必须吃一点。”
温涯好笑道:“我是打算去体检的,不过明天你难得休息,干嘛往医院跑?回头我自己抽一天过去就行了。又不是小朋友,不用你跟着。”
牧野道:“我不放心。”
温涯投降了。他想起前生被他捡回血煞宫那段时日,不得不叫长风亲眼看着他秋叶一样日渐衰败干枯,直到最后死亡,想起他不知上天入地从哪里寻来的那些续命灵药,心中有愧,也只有投降的份。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被薅起来上车,一路睡到杭州,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
他早上血糖低,偏偏今天不能喝葡萄糖或是吃饭,掌心有些出汗,心跳也快,睡得不好,乱七八糟地做了几个梦,醒来时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没底,脑袋里已经思维发散地想到了前天San祝他长命百岁充满了flag的气息,大舅当初得的病也不知道会不会家族遗传,要是这辈子也活不久牧野该怎么办呢?他是为了见他才活这一世,虽然还有亲人朋友在,也有工作要做,可是这些真的可以支撑他好好过完今生吗?就算是今生过完了,今后又该怎么办——
他给自己摸了摸脉,左手摸完了右手,又换右手摸左手,好像还是那样,也没有觉得比先前更坏,虽然长命百岁任重道远,但也不至于忽然就一命呜呼了。
他偏头看了眼牧野,他正垂着眼睑假寐,不怎么能看出脸上的神色来,不过感觉上倒是比他要淡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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