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就是颗□□,里面不光有他的罪证,还牵涉到其他的人。一旦被公布,那些背后人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曝光。如果不将钥匙拿到手,将那东西取出来销毁,不光你父亲,还有其他的人,天天睡觉都不得安生。周暮声音沉了下来。
虞楚没有被手背挡住的嘴角翘了起来,道:周暮,你又在巧妙的将话题往钥匙上引。说完取下手,半眯眼逆着光看上方的人影:你别绕来绕去了,真的,我是真不记得钥匙在哪儿,如果想起来的话,第一时间就给你。
周暮问:为什么第一时间就给我?
虞楚懒洋洋地道:虽然你一直在我面前撒谎,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撒谎,却仍然坚持不懈的撒谎,但我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你和虞时倾都是在对立面。何况我拿到钥匙又能怎么办?去要挟他吗?太危险了,这种事我不干。不如拿到钥匙后就交给你,让你去对付他。
周暮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他这一说法,片刻后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虞楚再次闭上眼,舒服地翻了个身:他是我父亲,有权有势有打手。我是他儿子,没权没势没打手,只有个包藏祸心的保镖,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吗你搞掉他,放我自由,如果你搞不掉他,那我就只能投诚,早日找出钥匙交给他,不信那时候他还能对我下手?毕竟我也是他亲儿子啊。
周暮不禁笑了两声:你倒活得很现实。
那是啊,不看清现实怎么能生存?虞楚很自然地回道。
行吧,那就希望你那位包藏祸心的保镖,能早日让你称心如意。
虞楚正想取笑他两句,就听到远处的海平面传来几声汽笛响,有船正在靠近。
那是一辆小货轮,正在驶往星源岛的码头方向。
是有人来岛上了吗?虞楚坐在身,用手搭在眼睛上眺望。
不是,每隔几天,岸上会给堡里送来物资,应该是运送物资的船吧。
哦。
太阳已经西沉,如同咸鸭蛋的溏心般挂在海平面,虞楚站起来拍身上的沙子,嘴里道:走吧,回去了。
周暮顺从地拿起水壶,跟在了他的身后。
回堡上了二楼,虞楚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周暮说:对了,我爸让我负责十天后他的生日宴会,我要去找吴叔商量下具体怎么安排,你先回屋吧。
周暮点了点头,转身往虞楚的套房走去,虞楚便径直往楼上走。
踩着松软的地毯,他到了三楼,却没停下脚步,只看了眼虞时倾那紧闭的房门,便继续往四楼走,然后在楼下看不见的拐弯处停了下来,静静地贴着墙面。
四楼整层都是空置的客房,只在堡里举办大型宴会时,用来留宿那些不愿意当天回岸上的客人。平常都是空着的,佣人会定期去打扫,更换床褥用品,以保持房间的洁净。
太阳完全沉入海底,虞家堡四周亮起了路灯,楼道里却逐渐陷入了黑暗。虞楚耐心地等待着,贴在墙壁上一动没动。
他突然想起开始周暮问他的那句话: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给出了正确答案:我从来都不会任人宰割,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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