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打手听到这话,先是一怔,接着似是醒悟到什么,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他对着另一边还在和周暮打斗的阿邦喊出一段话,用的是缅甸语,虞楚听不懂,但看得出他此时情绪很激动,握着枪的手背都鼓起了几道青筋。
阿邦刚中了周暮一拳,不敢分神,只简短地回了几个字。光头打手立即调转枪口对准了虞时倾,暴怒地吼道:是你,是你派他们俩来的,想抢货杀人。
虞时倾举起手,赶紧解释:不是我,如果是我想抢货杀人的话,怎么可能只让他们两个人来?何况我们合作多年,难道会因为这么点货就断了以后的路?阿邦,你快给他解释一下,阿邦。
光头男人听完解释后有些半信半疑,但目光瞟到一旁那名缅甸打手的尸体,表情顿时恢复凶戾,又将枪口对向了虞楚。
虞楚本想趁他们对话的机会爬起身,这下又一动也不敢动了。
光头男人用满是仇恨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却对虞时倾道:因为你的儿子,阿辉死了,我不信你,我要他的命给阿辉报仇。
虞时倾看了眼枪口下躺着的虞楚,咬了咬牙道:别杀他,这次的货,我只要一半,钱,你们全拿走,怎么样?
光头男人眼睛布满血丝,阴狠地道:有了钱又如何?阿辉也不会醒转了。你儿子害得他身亡,本来你就该赔偿。钱要赔,命也要偿。
此时隔着一道深涧的悬崖边,周暮正应对着阿邦和另一名缅甸打手的攻击。
那打手一拳挥来,他急速退让两步,拳头带着风声从耳边滑过,阿邦一条腿胫骨已经断裂,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凶悍,眼见周暮被逼得后退,他从侧面一拳击去,直逼周暮咽喉!
周暮再往左侧避让,阿邦手指上的指虎尖刺堪堪擦过他喉咙,相距不过寸余。
他飞快蹲身,向侧方横扫出一腿,阿邦深知他这鞭腿的威力,若是被他踢中,另一条腿也难逃骨裂的下场,只得放弃继续紧逼,往后退了一步。
周暮抓住这个机会,反手一肘,重重撞在身后那名打手的胸口上。
咔嚓。
那打手胸骨发出令人恐惧的轻微裂响。
周暮毫不犹豫,转手一拳轰出,狠狠捣在他的下颔骨。那打手被这一拳打得鲜血瞬间喷溅,几颗门牙跟着飞出,喉结往内收了一寸,整张脸都变了形,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周暮跟着上前,箍住他脖子一拧,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直抽搐。
这时,阿邦的拳头也砸上了周暮的后背,他只觉得耳朵先是一轰,胸口传来肋骨被重击的痛楚。他生生咽下喉咙间涌上的腥甜,往前踉跄两步,躲开了阿邦紧接着的一拳。
狗杂种。阿邦瞧了眼那名生死不知的打手,从牙缝间挤出怒极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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