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做了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吗?谢行暮道。
多多说:我现在想吃炒牛肉丁了。
谢行暮单手将他拎了起来,夹在胳膊下,再走到餐桌旁,将人放在椅子上做好:今天没有炒牛肉丁,明天再做,现在把这碗饭吃干净。
多多用勺子舀起一勺西红柿鸡蛋,说:这是炒牛肉丁。说完就嗷呜一声喂到嘴里,边嚼边说:真好吃。又舀了一勺拌了汤汁的饭粒喂进嘴,含混道:这也是炒牛肉丁。
谢行暮摇了摇头,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那碗饭。
夜里,虞楚闭眼躺在自己新家卧室的床上,听着周围的声音。
这楼房隔音效果不好,谁家半夜在厕所冲水,谁家婴儿突然哭闹都非常清晰,楼道总会有重重的脚步声响起,那是下夜班的人回家了。
他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只有在岛上和周暮睡一个房间的那些夜晚,才难得地睡得很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后半夜全在做梦,一会儿掉下悬崖,在空中无止境地下坠,一会儿是满天的蒲公英飞舞,都看不清头顶的天空
等到终于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眨眨眼,在床上又躺了会儿,这才翻身起床洗漱。
整个白天,他都呆在屋子里看电视剧,饿了就去将昨天的剩菜剩饭拌在一起翻炒,炒热后倒进一只大盘子,边看电视边吃。
直到太阳西下,他才准备出门逛逛,顺便找份工作。
他站在狭小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自己,觉得这件白色短袖T恤恐怕不太合适。掉下崖时穿的那套衬衣长裤还在,他找到谢行暮给他的那只纸袋,从里面翻了出来。
这套衣服的面料不错,被水泡过也没事,只是没有熨烫过,有些起皱。他将衬衣平铺在茶几上,去烧了一壶开水,倒在玻璃杯里当做熨斗使。
熨好衬衣,他又如法炮制将长裤熨平,换上一整套后,玉树临风地出了屋。
楼外花坛坐着几名光膀子的人,看见虞楚都停下了交谈,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虞楚清楚他现在这张脸虽然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但面相还是太无害温顺。凭借变色龙一般的本能,他已经察觉自己顶着这张脸的话,装乖会更得人好感,所以便收敛了举手投足里散发的魅惑。
只是他不知道,在那些不经意的一颦一笑或者转身回头里,他的眉梢眼角,突然会跃动着一点让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他忽略掉那些注视打量的目光,穿过小院子,走在狭窄崎岖的巷道里。
至于找工作这事,他既没打算去念书,也没打算去培训班,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随便进了家店吃晚饭,老板娘坐在收银台后清算今天的流水,问道:吃什么?
虞楚看着墙上挂着的食谱:牛肉面吧。
牛肉卖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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