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管家恍然,“所以是暂时不用给你定时充水电费了是吗?”
金唯嗯嗯点头,她平时工作忙,有时候拍大夜戏又日夜颠倒,有时候出国或去其他市跑通告,不在本地,所以基本没时间自己去充水电费,就一直是麻烦管家固定给她充的。
金唯说:“暂时就不用了。管理费等卡里扣完了您就和我说,其他的待我要回这里住了,我再跟您说。”
“好的,可以的。”
金唯道了谢,拎着外卖盒子去了餐厅。
已经几个月没有在家里做饭了,餐厅也比较少进来,金唯今天进去,恍惚间觉得有点新鲜,但是转念想到后面又该一段时间直接不来了,一时间倒是有些伤感。
不过,她和司泊徽也不会长久的,大概也就是,一段时间后?最多一年半载吧?
他们又不会永远在一起,又不会结婚,所以不久后的某一天,她应该还是会回来的。
想想也就不伤感了。
金唯打开那外卖盒子,搬出一个又一个餐盒,差点摆满了半个桌子。
“一个人吃,点这么多。”金唯震撼。
一桌子里也只有一盅海鲜小粥是朴实无华的,其他都价值不菲。
金唯坐下,拖过那一盅粥,想着自己吃就懒得盛出来了,直接拿了小勺子喝了一口。
“在家里,好像就被司总包养了。”
金唯嘀咕了一句,又去夹菜吃。
为了不辜负司总的投喂,她每一个菜都试了,奇怪的是,每一个都不错,不少是她喜欢的,就算是一些平时她很少吃的东西,尝一尝也没觉得难以下咽。
虽说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但是金唯想,这地球上,除了家里家人,也就是他知道她全部忌口与喜好了。
所以,难不成,这一桌的每一个菜,都是他自己点的?过目的?
金唯边吃边随意想着,就算确定是他点的,她也好像心里没有太大的起伏波澜,她忍不住想,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的那阵时间,新鲜感十足里,会不会就是这样的,为她做什么他都愿意。
努力把这一桌子饭吃得七七八八,收拾好金唯叫来了助理。
苏琳听她说收拾日常用品,要搬个家,好奇地问:“你买房子了?”她一边把她卧室抽屉里的暖水袋,充电器都搬出来,一边问,“你最近才在担心和潜星闹不和会没收入,没法供这个房子的昂贵房贷,你还有钱买房?”
金唯靠在衣帽间门口,小声说:“搬去朋友家。”
“为什么要去朋友家啊?你自己住一个北市寸土寸金的大平层不爽吗?”助理又朝衣帽间走来,打算找个箱子给她出去装鞋子。
金唯在她路过身边的时候,嘀咕:“男朋友家。”
苏琳刹住了脚步,偏头盯着她。
“什,什么?男朋友?”苏琳想了几秒才缓过神来,尴尬地问,“是指,司总吗?”
金唯轻叹。
苏琳明白了,她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默默找纸箱去了,一句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晚上司泊徽跟金唯说他有应酬,散席了来找她。
金唯一个人在家里等到快十点,他来了,也不算晚,就是喝了酒。
他喊来了个司机,先帮她把东西一一搬上车带走,而司总带自己的司机开着劳斯莱斯,就为了带走一个女明星。
车里他有点不规矩地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把金唯抱到怀里坐着。
金唯很不自在,但是看他貌似喝多了,直接埋在她肩窝了,她也就没说什么。
想了想,还关心地问了他一句:“你好像,喝得有点多。是应酬的事情很多吗?”
“没什么事,纯粹自己想喝。”他亲了口眼前柔滑如雪的肌肤。
金唯身子一颤,又假装还好,继续聊:“怎么想喝了,晕不晕啊?”
“女朋友和我一起住了,开心。”
“……”
金唯以为他是工作忙惆怅,喝多了几杯,结果这男人那心情其实美得跟满月似的。
大傻瓜竟是她自己。
到城南郊外,周边开始安静起来了,繁华的北城纸醉金迷都一一消弭,剩下郊外清新动人的晚风。
今夜金唯有心欣赏这边的环境,注意到路边不少银杏树,绵密的树叶挂成一串从树枝垂下来,风一吹,像一串串小铃铛,漂亮到让人心动。
金唯想起当年第一次和司泊徽主动说话,他们走在学校附近那条银杏大道上,她看着那些金黄的银杏,心痒痒好久,忍不住指了指跟他说:你看,金色的。
司泊徽那会儿没现在高深莫测,身上除了那种天生高贵矜雅的学霸气质,没有那么生人勿近,和现在的让人望而生畏大不一样。
现在金唯一点都说不出口,虽然心里痒得不行,真的很想再指一次,跟他说:你这里,好多银杏哦~
到他那儿时,搬家的司机已经把她好多个箱子全搬进去了,最后出来恰好跟司泊徽复命:“都放衣帽间了。”
司泊徽点头,司机走了。
他转身牵着她的手进去。
院子里的银杏依然高大,地上有少许落叶,满院盛夏的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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