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唯微笑,看着窗外飞逝的树影,心里其实有些紧张的。
司机在市区以防狗仔跟车,绕了几圈,最后到京徽总部大楼时也已经五点左右了。
不过夏天下班一般没那么早,金唯还是顺利上去了。司机有司泊徽专属电梯的卡,给她刷了门,还跟她说他办公室在六十八层,上面除了会议室,特助与秘书室,就他一个办公室了,没有外人,让她随便走。
金唯在电梯里整理了下脸上的口罩,又调整了脑袋上的红色鸭舌帽,还是以低调为主。
一眨眼电梯门就开了,金唯看着外面澄亮的光线,屏住呼吸,悠悠迈开腿。
外面通体白色,隐隐的落日在透过四周玻璃笔直洒在通道上,金唯看向左手边,司机说司泊徽办公室在左手边尽头。
她迈开腿小心走去。
一路确实没遇见什么人,相安无事到了那间贴着“总裁办公室”几个字样的大门口,金唯站了几秒钟,才鼓足勇气敲了敲。
大约两秒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进。”
金唯悄悄按住门把手,推动那扇阔气的黑色大门开了一个小缝隙,然后偷偷瞄了瞄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恰好看到了非常大的办公室里安置的会客区,沙发处干干净净,没人,桌上也没有水杯。
金唯松了口气。
那边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司泊徽此刻也在瞧着大门的方向,嘴里的烟慢悠悠夹在手中,隔着烟雾眯起了眼,不是太懂谁找他开门开半天,还只先开一条缝的,然后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模样。
下一秒,一缕发丝在门框周边晃动,那发色他很熟悉,每晚都披散在他肩头。
接下来是半张让他想了半天的脸,也不算半张脸,她戴着口罩与帽子,只露出一双眼,但是那双清纯又灵动的凤眸,也已经早就刻在他心里了。
待那整个脑袋露出来的时候,司泊徽眼睛已经笔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家小唯小心翼翼露出整个身子,眼珠子沿着办公室转了一圈,手还停留在外面的把手上,原地不动,好在眼神终于环绕了一圈后与他对视上。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怯怯的又带着点羞涩地和他打招呼:“嗨~”
司泊徽:“……”
他起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中,随后绕过办公桌走过去。
见此,金唯就彻底没动了,她都不敢动。
男人大步流星很快走到她面前:“你怎么来了?今天收工这么早?”
“唔。”金唯点点头,“后天就杀青了,事情不多。”
司泊徽恍然:“要杀青了。”
“嗯。”说着她终于迎视上他的目光,“你上次问我什么时候杀青,是怎么了?”
司泊徽牵起她的手,“过来说,站这做什么。”
金唯迈着略僵硬的步伐跟上他。把她带到办公椅前按着坐下,司泊徽拿起桌上丢着的手机按了按,给秘书发消息煮杯咖啡进来。
忙完他放下手机,认真看向她:“后天就杀青了?”
“嗯。”
“那你工作什么安排?”
“没接新戏,我想休息几天。”
“嗯,好,扆崋你身子不适合无缝衔接工作,就休息几天。那有其他活动吗?”
“最近出席一个杂志的年中盛典,拍两个广告,一个杂志,后面的事情是年尾的了。”
司泊徽点点头:“事情还不少。那我这一阵有点事要去伦敦,可能会待一阵子,你要和我一起去度个假吗?”
金唯意外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忘记反应。
司泊徽挑了下眉:“嗯?有自己的节目吗?”
“哦,哦没有。”金唯回神,马上摇头,“只是,你去伦敦,我没有事情的话,每天陪你在酒店是不是有点妨碍你工作了。你会不会需要,别人去找你说事?”
“不妨碍,我伦敦有房子。”
金唯一愣:“啊?”
“也不算我的,家里在伦敦有产业,市区有一处房子在我名下。”
“哦…”家大业大司总。
司泊徽:“和我出去度个假,嗯?不然你自己在这我不放心。”
“……”金唯不由问,“不放心什么?”
“你生病了没人照顾啊,还能怎么?”她问得理直气壮,他也笑着回得理所当然。
只是金唯又道:“我没生过病。”
司泊徽眼角的笑意更甚,好似有月光在那儿晕染开:“哦,你腰疼不是病,吃药跟吃饭似的不是病;生理期必须喝药,不然痛不欲生,也不算病。”
“……”
“当然这些确实不是急性病,但是你自己可以过得很舒服吗?”
“……”
“你之前怎么过的?”司泊徽好奇地扬了扬眉头问,对她之前的生活表示担忧,“你助理给你煮药?”
金唯天真无邪,人问她就说:“我自己煮,搬个椅子坐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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