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抬手,贴在她的小腹之上。脸庞微垂,整个人笼在苍白的光晕中,好整以暇道:
“当时,娘娘是如何诱惑的父皇,才有了这个孩子?”
卿柔枝一僵。
他不是知道吗?她根本不爱褚隐。
先帝病重后,她曾彻夜侍疾于床前,被宫闱局当作侍寝载入进册,实则不曾有过亲密……
况且为了博取先帝的信任,她曾饮下过绝子汤,所以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但此事,不能告诉他。
因为这样她假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以他的性子,难保不会迁怒淮筝她们,甚至盛轻澜都会掉一层皮。
再说,她还需要靠这个理由留在净莲寺。
“我……”
“嘘。”
他却眯眼,温度偏低的掌心隔着布料,贴在她平坦的小腹,在那里缓慢轻抚,然后慢慢滑向腰侧。
猛一收紧,将她带进了怀中。
他眼瞳黑沉,惊悚感与亲密交织。嘴唇凑近,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可以展现给朕看吗?您的美丽。”
什、什么?
“母后不会打算就这么打发了朕吧?”
他低哑浅笑的嗓音滑进耳廓,暗示意味明显。
卿柔枝哀求地看着他道:
“陛下,此处是,是在佛寺。我们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玷污佛门宝地。”
她也知道这理懿驊由蹩脚。当初明明是她提议的在此修行。
可她实在想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
她攥着凌乱的衣襟,脸颊和脖颈密布着红晕,诱得人想要凑上去咬一口。
褚妄欣赏着她无助的模样,一双凤眸噙着笑意,不紧不慢道:“怎么,父皇可以,朕就不可以?”
“父皇是天子,”他强调,“朕,也是天子。”
她脸色一白。
天子,无不可为。
卿柔枝垂下眼睫,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终究,还是对他的愧疚之意占据了上风。
她放弃了抵抗。
手放在腰间的衣带处,当着他的面,慢慢地拉开。他视线往下一寸,她的衣裳便下落一寸。
“当时带人前往坤宁宫捉拿太子妃时,”他忽然出声,脸色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朕便想与母后欢好。”
卿柔枝指尖一抖,外袍顺着肩膀滑落,思绪也被拉进那场混乱的回忆中——
汤池沐浴,剑指喉咙。
她脸庞瞬间烧红,却止不住他口齿清晰地,继续往下说去:
“父皇病重,他的妻子却在寝宫中与他的儿子云雨快活,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如今想来,儿臣甚是后悔啊。早在父皇病重的时候,儿臣就应该趁虚而入。”
他眼底笑意扭曲而怪异,“毕竟母后为了保命,什么都肯做,不是吗?”
男人嗓音低磁诱惑,操控着她不由自主地幻想出那副场景。
“别、别说了。”她死死咬住唇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脸色愈发通红。褚妄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似乎她的表现并未令他满意。
白皙的指骨在桌面轻叩,道:
“继续脱。”
卿柔枝咬紧牙关。
她里面穿的是一袭灰色缁衣,腰宽而袖阔,强忍羞涩慢慢解开,任由它一点一点滑落。
“陛下,够了吗?”
她颤声。
女人抱着雪白的双臂祈求地看着他,眼底水意荡漾,兰汤滟滟。
这双眼,就是这双眼,含泪看着你时,叫你觉得你是她心上最爱。
“手拿开。”他命令。
卿柔枝垂下浓长的眼睫,几番挣扎,慢慢地放下了手臂。
脸被长发遮挡着,看不清是否人面灼灼如桃花,青丝纠缠着凝脂般的肌肤。烟水紫的抹腹绣着交颈鸳鸯。
他视线逡巡过她全身,玉面含笑,掌心合起,轻声叹道,“母后果真无一处不美。难怪父皇对您爱不释手,就连病重在榻,也能给朕弄出一个皇弟皇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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