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胡搅蛮缠、狐媚惑主。
他是她的春药, 反之,不也如此吗?
既然他迷恋她的身体,那么,何不加以利用?
情欲,本就是最难戒掉的东西。
卿柔枝是一流的戏子,转瞬间,她已换了一副姿态,对着走向门口的男人唤道:
“我不准你去。”
衣袂破空之声, 一具柔软、窈窕的身体骤然贴靠过来。
甜媚的香气瞬间盈满四周。
他脚步顿住。
这几天来,他在熟悉她的时候,她何尝不也是在熟悉他。
呼吸的韵律, 手指的长度, 皮肤的温度。
他最喜欢咬她哪里, 摸她哪里, 他在什么时候,会克制不住地低喘。
她是个好学的学生,曾经,她在他的父亲身上,学习到泰然、宁静的心性。
现在她要好好发挥这个长处,用从他身上学到的手段,温柔地回报给他。
“陛下,”
她柔软而湿润的脸庞,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背上,菟丝花般依附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纤弱无骨的玉手,从后面缓慢地环抱过来,环住他的腰,在他无声的注视中,小心翼翼,触碰那根被她系在他腰间的玉雕带。
柔嫩的指尖,在那若有似无地拨弄着。
蓦地被他握住了手腕。
“松手。”他嗓音冷冽,带着警告,掌心隐隐用力,似要掰开她的手指。
她却不放,脸庞埋在他的后背,啜泣道,“陛下若是全然不在乎臣妾,也不会同臣妾说,要去哪里,要去见谁,不是吗。”
背上逐渐湿透的感觉传来,他眉心微蹙,有心想要否认,却不知为何什么也没说。
“陛下不就是在期望着,臣妾挽留于陛下吗?”她柔柔地说,“陛下这几天事事亲为,精心调教,不就是想让臣妾变成这样一个,心中除了陛下,什么都没有的,”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字:
“荡妇吗?”
褚妄心弦一颤。
“你成功了啊,”她带着哭腔道,“现在,陛下转眼就要抛弃臣妾。”
她的柔软在他背上轻蹭,“可我已经,一刻都离不开陛下了……”
女人含着丝丝媚意的声音,在他耳廓不断地轻挠。
她在勾引他。
亦或者,明晃晃的试探——
世人于他,不过是可杀,可不杀的区别。
如果他受了她的勾引,亲手打破自己的原则。
不去见宗弃安,留在这里跟她厮混。
便是向她挑明,她卿柔枝,才是他在遇到抉择时,舍不下的那一方。
宗弃安和她。
究竟谁才是他眼中,可杀之人?
“陛下,不想吗?”
“陛下不想要臣妾吗?”
她钻进他的怀中,扣住他紧绷的后背,用力地抱住他,仰头亲吻他的喉结、他的下巴。
再继续往上,两瓣红唇,贴在他凉薄的唇际,看着他冷漠的眼睛,吐出温热的气流:
“可是臣妾,想要陛下……”
他扣住她的腰肢,用力把她从身前推开。
凤眸轻睐,“朕再警告你一次。”
他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动情,可他颈边的青筋却是抖抖地立了起来,耳廓到耳尖,全都红透了。耳垂上那颗红痣亦是异常鲜明,一望无际的空白中,只缀那么一点浓烈的,滴血般的红。
被他推开,她绊了一下,好在手撑了一下桌面,并未摔倒。
美人身姿窈窕,青丝垂散,立于灯下的双肩微颤,她低头揩去眼泪,蓦地轻笑道:
“以前,臣妾无论何时想要,先帝都会满足臣妾。”
“说什么七天七夜,这才几天就不成了。看来陛下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男人下颚线猛地收紧,舌尖一顶腮帮,危险地盯着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