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码?”钟艾朗建议。
“我烤,你不是吧,大半夜聚众看打码?这时间花得也太不值当了!这夜熬得也太冤枉了吧?!”卫来反对,对于运动片儿,他是极其反对打码的,别人打码也就忍了,自己能选为什么要看假模假式的打码戏。
“值当?”正在分类中拎东西的仝画猛然想起了什么……苏曜那句“如水如风都不值当你们这样关心”这就样冒出来……那么……那村姑……果真……不值当?
仝画有最强大的硬盘,全是硬货,最硬的硬货,所以白天胡曰曰被揪着后衣领拎出去时保命一招就是喊冤:他实在是被误会了,他确实是让卫来找仝画——要倭国爱情动作片来着。
也确实安生日子过久了,枯乏,大家一致同意今夜月黑风高,易看片、可研究人类运动学。
仝画最短的时间在庞大的库存中确定目标范围。之后笔记本让给他们,什么口味自己选。
“哎哎,我的大胸!”胡曰曰叫着。
卜愚鼠标迅速划过未作停留,课业繁重,累得看胸垂闷,太腻歪了。也没特意挑选,只是避开了他不喜欢的字眼,点开始,毕竟累了,花太久时间挑选斟酌也是没趣。
“这个好看吗?”“嗯。”
“这个漂亮嘛?!”“嗯。”
“到底哪个更好看!”女孩儿愁又娇,跺脚。
卫来叽叽笑,胡曰曰瞪他一眼:“这就高朝了?”
“懂什么?小女儿态。你个大老粗。”卫来翻白眼儿。
“我粗,我粗,谢谢您肯定。”胡曰曰耍流氓。
“你俩!”仝画被打扰烦了。看片儿果真缝不上嘴。
屏幕上,女孩儿闹脾气,男的笑笑捞几件衣服,扯人进试衣间了。
男子很认真给女孩儿剥荔枝似的,剥光溜了一件件试过……可正经了,说:“真的都美,还不信。”咬耳朵。
卜愚捏鼻子,还真是……情节曲折。
男子蹲下身时,六人齐齐眼不错珠。不知画面的刺激,还是似猫儿啜水的声音太清晰了,黑暗里谁的喉头鼓动声不失时机出现。镜头里太近距离的拍摄,让观者躲都躲不开……
钟艾朗眼睫毛垂下……她的哭声尤在耳,她隐忍着,小声呜咽……那次真弄疼了她。
画面里一声尖叫,把他拖回现实,钟艾朗余光扫见仝画的注视。卜愚,唇意漾漾,笑痕隐隐,不再看这俩。苏卲旁边那俩货,渐渐抚动起来。
“你此刻想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仝画转头,钟艾朗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吻过?”仝画猜测。
回答他的是钟艾朗克制呼吸声。
“不止?”仝画不紧不慢问。
“还没开荤吧?”苏卲也是不掩好奇。
画面里女孩面绯红……炎夏灼晒,她坐在水边脸酡红。画面里女孩,发汗湿,喘息……微风细雨,他坐在浅洞口这边,她站在洞口另一边,雨打湿了她一点刘海儿,天地间雾茫茫,脚下,田野,流水,所有所有在这深夜从他心中突起。
男女演员卖力演出声,近在耳边的撸肉声,这边那边的追问声,声声入耳,最先开撸的人已经低声着压抑着癫狂着崩溃着……
最积极的人一股气扎破,得了大如意,畅意逍遥快活,还不忘溜一眼别人。
苏卲还在努力中,卜愚老神在在刚进入状态,胡曰曰一边纸巾抹着一边叫着:“我儿啊,怎么就出来了……”那边,仝画不知何时,早已丢开屏幕,直愣愣躺着,盯着上铺顶板,一朵男人花初开,乍暖还寒,枝头,净白如玉白玉兰,高高在上俯视你,凌风而放。那眼里都是看破、无望……小心收回视线,卫来摸了把脸,后知后觉发现手上粘腻味儿,不禁皱皱眉头。嚄,走进洗手间,才发现,钟艾朗搓洗内裤。
不会真是处吧?到底快……不过……比仝小幸运,仝小啊……那是软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久久而不射么,那是性冷淡么?那是绝望啊……
一切平静之后,笔记本的光幽幽映着黑夜,微细如夜行动物的吐纳,吞没夜的静默。卜愚收拾干净关机时,只听胡曰曰大叫:大胸,我的大胸!
嘭!苏卲一脚踹上铺床板,这家伙居然睡梦中还叫着他的大胸。胡曰曰后背心跟着床板跳跃运动又落下,从梦中惊醒,爬起来居然是对着卜愚控诉:“撸神!你知道你多伤哥们儿心么,我的大胸妹抛弃了我直奔你,就因为你活好!”
“知道知道!以后你的我都躲着,行吧?”卜愚好笑。
胡曰曰这么一嚷嚷,犹在卸货后空茫缥缈几乎坠入梦境的人都给深水炸弹吵醒了。
“胡曰曰!”卫来似有所讳。
“又有什么关系……”仝画解围,“我既能分享,又怎会忌讳大家探讨这东西……”,走向洗手间的身影一顿,“其实我也怕撸神呢……毕竟……这东西……女人不能光喜欢一摆设吧……”
“仝小……”卜愚。
“不须顾忌。不须过敏。不须怜悯。”说完关上洗手间。
磨砂玻璃后,仝画的身影绰绰,苏卲转身面对墙壁。不容许自我欺骗,更不允许别人配合着演戏,是悲绝还是心硬。
“哥哥!”那声音那么清晰,一棒把他打出梦境,钟艾朗心跳剧烈,心口疼痛沉沉。胸膛起伏。决定了远离,眼睛里脑子里却是她,清醒时睡梦时,是她,她的眼睛都是巴望忧惧,想靠近他却推远……决定了远离,他居然看着那些屏幕上画面一遍遍肖想她……他……还是忘了吧……命令自己停止,不要继续,他狠狠搓洗内裤,不要妄想她,不要玷污她,不要亵玩她,不要伤害她……可是一闭上眼,就在睡眠中把自己撸管未竟的事做了个彻底。他压进去,她只是掉泪,大颗大颗,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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