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羡丽身子一滞,最后摇了摇头。
“不能,除非将皮肉刎下,可是这样,福儿的脸也没了……是我的错,以为这样就能够正常的生活,却没想到容华海这么狠,这个府里的人这么狠,将福儿从我身边抢走,甚至放火烧我!”
洛儿一听,眼眶通红,也是哭了起来:“呜呜,我可怜的小姐……”
容福儿没有说话,这件事的信息量太大了,她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只是看着烧得不成人形,已经瞎了的巫马羡丽,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紧不松,就这样握着不放手。
巫马羡丽好一会儿才明白容福儿的意思,她不怪她。
良久,容福儿终于消化了这巨大的信息量,心疼的问巫马羡丽:“娘,您还好吗?”
巫马羡丽身子一僵,这句话的含义太多太多,她本是丹谷里的自由人,不受任何约束,却被该死的容海华掳到这个豺狼地,还变成这幅模样!
“不好,并不好……”
容福儿眼眶发酸,她真的好心疼巫马羡丽。
巫马羡丽若是没有碰到容海华,便是村子里最美丽的姑娘,不,或许是整个蛮荒丹谷最美丽的姑娘,她会受到所有男人的追求,然后从中选择一个强壮的男人,共同建造一个有爱的家庭!而生下的孩子,定也是被宠爱着成长!
只是想想,便于现在天差地别!
容福儿暗暗发誓,定要将军府为此付出代价!
说起来,被掳到这里的巫马羡丽怎么会有黑水蛇的鳞片?在城里黑水蛇并不常见,皇家狩猎场那条五百年的黑水蛇已经足够惊人了。
容福儿小心的问巫马羡丽:“娘,当初您怎么有黑水蛇的鳞片?”
巫马羡丽似乎想起了什么,幽幽的道:“我出生在蛮荒丹谷,那里是一片复杂的土地,生有众多毒虫魔物,还有瘴气,一般人进入这个地方便没命出去了。能在里面生存的都是我们这些原住民,自有对付毒虫瘴气的方法。在我小的时候,村子经常猎黑水蛇做护具,我爹用黑水蛇的蛇皮做了一个匕首的鞘给我,匕首已经被容海华抢走,鞘我一直带着,鳞片便是我从鞘挖下的一片。我以为这是一件幸事,上天留了条路给我,没想到……等待我的只是地狱!”
容福儿叹口气,人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再提当初也没用了,而且巫马羡丽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就像巫马羡丽说的一样,万一容海华这畜生,看着自己的女儿越长越大,然后产生邪念,到时候又是一个悲剧。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在她和巫马羡丽看来,这个容海华就是个比畜生还畜生的家伙。
“娘,我的命是您给的,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我并不在意,您也别自责了。”容福儿安抚着巫马羡丽这个可怜的女人。
巫马羡丽却是没办法轻易放下的,喃喃着问容福儿:“福儿,若是娘没有给你的脸种下黑水蛇的鳞片,你是否会出落亭亭玉立,不会被扔到边城,也不用嫁给一个老头子?”
容福儿微微摇头,哪有这么多如果呢:“娘,若是你没有这么做,女儿出落的越发出色,以这家人的性子,我真能平安长大吗?”
“是啊……是啊……毕竟这家的人……比鬼还可怕!”巫马羡丽咬牙道。
巫马羡丽的身子很弱,不宜激动,容福儿点了巫马羡丽的穴,让她陷入昏睡。安顿好巫马羡丽,从房间出来,洛儿和春嬷嬷便哭成一团,她们都非常心疼容福儿。
一顿午饭食之无味,饭后,容福儿坐在屋檐下的躺椅,望着天空发呆。
紧锁的大门突然传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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