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福儿被吓到了,连忙将手藏到身后:“干,干吗……?”
柯天晔见状,干脆将她的手从背后拉出来。她依然撑着,手掌紧握成拳,里面就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他用力将她的手指扳开,只见掌心一片红!
容福儿抿了抿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她还健康的话,柯天晔是不能扳开她的手的。
换一方面来说,她是真的大限将至,身体形同即将熄灭的烛。
“这是怎么回事?”柯天晔抓住容福儿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抬起来看自己。
容福儿有些慌,眼前的柯天晔一脸凝重,她完全没想到柯天晔会是这样的反应,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关心她。
容福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嘴了。
她想找借口,稳住柯天晔。
但是想了想,自己能骗过柯天晔吗?不能!
最终,容福儿咬着唇问道:“你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实话!”
“我明白了。”容福儿深吸口气,坦然道:“我中毒了,现在毒素迫近心脉,可能,活不过七天。”
“七天?”柯天晔往后踉跄了两步。
容福儿狐疑的看他,为什么这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会表现出这么受打击的模样?
久久,柯天晔似乎终于消化过来,沉声问道:“谁做的?”
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有肃杀之意!
容福儿摇了摇头,寻着椅子坐下,站久了,她都觉得腿脚发软:“我不知道,从婴孩时期便是这样。”
柯天晔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对大将军的人多了丝厌恶。
“什么毒?”
“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
“你找了多久?”柯天晔皱眉问道,他猜到了什么,但并不希望自己猜对。
容福儿沉默久久,无奈的笑了笑:“很久。”
穿过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一年的时候,她就发现身体的不对劲,后来知道只能活到十岁,便开始想办法活下去。
她一直在争分夺秒,没有空去想着别人,以至于那么多年来对巫马羡丽不闻不问。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若非被柯天晔逮住,她不会说的。
七天后,柯天晔面对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柯天晔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沉的可怕,他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想到被拒绝的柯天桀,柯天晔也就明白了,这个丫头并没有将他放在心里,是个人都不会将自己的死期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七天?”柯天晔幽幽的问容福儿。
“嗯,七天。”
七天后,就算不死也奄奄一息!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情!
“事不宜迟,我们上路。”柯天晔沉着脸将容福儿从椅子上捞起来,直接杠上了肩。
容福儿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柯天晔扛在肩上带出了房间。两个人都没有行礼,说走,便走得潇洒。
柯天晔直接将她扛出了客栈,然后找到小镇中一间绸庄,买了两件斗篷。
雪白的斗篷披上容福儿的肩,柯天晔认真的弯下腰,替她将身前的带子绑住,然后将帽子也给她带上了。
大大的、毛绒绒的帽子,几乎将她整个脑袋盖住。
容福儿连忙将脑袋从毛绒绒中钻出来,一脸的茫然的问柯天晔:“这天气,不需要这么厚的斗篷吧?”
“需要。”柯天晔只是喃喃,拿上黑色的斗篷,长手一捞,又将她抱在了怀里,带出绸庄。
绸庄的掌柜看着,感叹道,当真是绝世无双的一对!
男的清贵绝伦,女的国色天香!
柯天晔又去买了一匹白色的马,听说种源来自邺国,十分耐寒。
容福儿被他抱上马,他翻身而上,从身后伸手抓住缰绳。这个姿势,容福儿觉得非常温暖,自己就像是被柯天晔抱着一样。
就是,有点儿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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