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镖局?”巫马羡丽垂头想了想,最终摇摇头:“实在不记得……”
这个时候,在巫马羡丽身后一直听着的春嬷嬷,挤到前面,兴奋道:“我知道,我听说过,沧海镖局非常有名,各地开有分局,押镖快,价钱合理,而且绝对不会丢失。”
巫马羡丽一直是二门不迈,鲜少出门,也很少聊天,但是春嬷嬷不一样,偶尔和其他下人唠嗑,便听说过这个厉害的沧海镖局。
如今吕京这么问,春嬷嬷猜到这间厉害的镖局,可能是容福儿的!
自家主子如此厉害,怎叫人不兴奋!
吕京点头道:“没错,我们沧海镖局可是天下闻名,只要是我们押镖,无人敢抢。”
“你的意思是,这个沧海镖局是福儿开的?”巫马羡丽听着,面露疑惑:“福儿不过十五的年纪,怎么会……”
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容福儿都尚轻,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如此错综复杂的镖局?巫马羡丽能接受容福儿是个争气自强的姑娘,却无法接受年纪轻轻的她便铸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夫人,少主虽然年纪尚轻,但她是个天才,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吕京说着,微微感叹,若不是自己被容福儿收入靡下,他也不会相信,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会是一手创建沧海镖局的人。吕京
推开一侧的门,对巫马羡丽说道:“夫人,少主的事情说道天亮都说不完,站着也累,到里面坐坐吧。”
厅堂里,几杯茶,一张嘴,吕京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巫马羡丽。 巫马羡丽听得大气不敢出,吕京说,沧海镖局中的人都是受过容福儿恩惠的人,要么是被她所救,要么是被她捡回来,这个沧海镖局,也是为了让没有目标的人找到生存的意义,以及让误入歧途的人
走上正途,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这个大家庭,可以有温暖的家,温暖的被窝,温暖的饭菜!
半夜,容福儿才回到了沧海镖局,收拾福乐府的烂摊子花费不少时间。
从后门进去,便看见在厅堂里坐着的几个人,巫马羡丽、春嬷嬷、洛儿,还有吕京、鹿逸景、雷君。
“怎么这么人齐?”容福儿走入厅堂,口干舌燥的,径自倒了杯茶水灌下去,然后坐到巫马羡丽身旁的位置,笑道:“娘,这么晚了不困吗?还是他们没给你安排房间?”
鹿逸景一脸冤枉的道:“少主,你可别胡说,我们早就安排妥当,不过,夫人想听我们说说你的个人事迹。”
“我的个人事迹?”容福儿有些懵,抬头看洛儿,洛儿尴尬的笑了笑。瞬间,容福儿觉得有些丢脸,纳闷的道:“你们该不会把我的糗事都给娘亲说了吧?”
巫马羡丽轻轻的拉过容福儿的小手,外面凉,这只小手摸起来冰冰的,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娘一直以为你年少气盛,娘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
容福儿依然一脸懵,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只听巫马羡丽继续说道,语气有些责怪:“你什么也不告诉娘,还是他们和我说,我才知道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大事。”
“大事?”容福儿顿时有些唏嘘,瞪了眼在场的其他人,该不会自己不在,这几个人放飞自我,什么狗屁玩意都给巫马羡丽交代了吧?容福儿咳嗽两声,尴尬道:“你们都说到哪儿了?”
鹿逸景窃笑不已,这么久了,容福儿总是老神在在模样的,终于看见她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洛儿偷笑两声,随即到容福儿身后,小声道:“少主,放心吧,大家都有分寸,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都明白。”
容福儿顿时松口气,她可不希望巫马羡丽觉得自己是个可怕的人。
“好了,你们也别打扰我娘了,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容福儿赶紧下逐客令,省得这些人在巫马羡丽面前打趣自己。
将人赶走,安顿好巫马羡丽,容福儿便去病房探望柯天晔。由烛灯点亮的房间里,一室残局,大夫忙碌到现在才进行到了收尾的阶段,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
床榻上侧躺着的男子,英俊的脸上苍白异常,容福儿心惊,上去便伸手试探鼻息。
还好,虽然微弱,却是有呼吸的。
“他的情况如何?”容福儿询问道。在她离开前,大夫怀疑翎羽箭有毒,只希望无事才好。 大夫一脸的疲倦,沉声道:“少主,此人现在无事,箭并不是鸩羽做的,没有毒。不过箭身穿过此人的身体,险些破体而出,观察之后,我决定从胸口取箭,若是从后方取,怕是箭头突起的地方会给身
体带来第二次的伤害。如今箭取了出来,伤口也缝合了,接下来能不能够撑下来,只能看他的造化。”
容福儿点了点头,递给大夫一方手帕:“我明白了,你辛苦一天,快些回去休息吧。”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少主也早些休息!”大夫感激的接过手帕,根本舍不得擦拭额头的脏汗,收在兜里高高兴兴的带走了。
洛儿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将烛灯熄灭只剩下两盏,安静的候在一旁。
容福儿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之人。
因为取箭缝合的缘故,柯天晔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露出了健实的腰身,绷带从后背绕到身前,伤口的血液染红包裹好几层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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