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吓了一跳,少主鲜少发火,二皇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少主如此生气?洛儿奇怪道:“少主为何如此说?洛儿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如今还有比我们沧海镖局安全的地方吗。”
“世界这么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东西没有,就是他们能不能找到而已。”
“可是京城封锁了城门,他们别说找到安全的地方,就是出城都难!”洛儿撇嘴,嘀咕道:“二皇子也真是的,自己要走,还把重伤的阿正也拉走,阿正那伤口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容福儿沉默着,只是将视线投向在被子上呼呼大睡的小狐狸。
守门的那位说柯天晔和阿正都好端端的从屋里出去,根本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柯天晔喝了小狐狸的血,跟个没事人似的可以理解,那么阿正呢?
想到这里,容福儿的手便伸向了小狐狸。
最后,凝滞在半空。
柯天晔和阿正趁骚动跑了,而骚动的原因是这只小狐狸巨大化闹腾,将一切串联,八九不离十,小狐狸就是他们离开的帮手!
容福儿本想问个清楚,但是想到一个问题,她有资格向小狐狸生气吗?
小狐狸帮了她那么多,她更应该做的是感激!
“唉。”容福儿叹口气,躺到床上拉上被子:“不管了不管了,我要休息!”
“那洛儿退下了,少主好好休息。”洛儿为容福儿掖好被子,然后将屋里的蜡烛熄灭,这才离开。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关上,屋内便陷入一片黑暗。
半晌,闭着眼睛的容福儿又睁开了眼睛,她很想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偏偏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当她一闭眼,脑海里便是柯天晔冰冷的眼泪,薄唇说着狠话。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是他,说“不关你的事”的也是他,这才过了多久,一张热脸变冷脸,哪个女人能够不生气?
容福儿多少猜到柯天晔离开的理由,本就心中烦闷,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被凶了一顿!
这下好了,心里不是烦闷了而是难受!
一晚上容福儿都在床上挣扎,到了天亮的时候,眼睛睁不开了这才入睡。
几日下来,容福儿都是在叹气中度过,柯天晔让她不要管,她又不知道人在哪儿又在做什么,呵呵,管得了吗? 金曜国发生巨变,京城作为天子脚下,臣民自不适应。巫马羡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沧海镖局里是坐立不安,纵然别人告诉她容福儿有多厉害,可是想到容华海成了金曜国的皇帝,一颗心便悬
起来!容福儿一个小姑娘,要怎么和阴险狡诈的容华海斗!
容福儿从春嬷嬷那里听说了这事,便喊来鹿逸景、雷君,三个人在厅堂商量了一番。
月色将沧海镖局映成了灰白色,秋风徐徐,院子里的树叶飒飒作响。容福儿寻巫马羡丽的时候,便看见有个女子在回廊下坐着,看着庭院发呆。
该女子生得美貌,一双眸子带着淡淡的忧愁,依靠着回廊下的长衣,幽幽的叹着气。
容福儿蹑手蹑脚走到该女子身后,调皮的捂住她的眉眼。
“猜猜我是谁。”
女子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是我的乖女儿,福儿。”
“嗯哼,猜对了,娘很聪明啊!”容福儿嘴巴像涂了蜜糖似的,甜腻腻的。话落,人便一屁股在巫马羡丽身旁坐下:“娘,你是不是在担心以后容华海找我们麻烦?”
巫马羡丽愣了愣,欲言又止。作为母亲,她本应该保护自己的女儿,现在却让女儿担心。
容福儿身子一歪,靠着巫马羡丽的肩头,柔声道:“娘,您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容华海就是想破脑袋了,也不会想到我们在这里。”
巫马羡丽叹口气:“以后呢?难道我们就一直躲在这儿了?”
容华海在京城,距离这么近她不可能放心。
为了躲避危险,以后的日子就得躲在沧海镖局,浑浑噩噩度日,巫马羡丽是无所谓的,她已经躺了半辈子,再窝一辈子又有何?
但是她不愿意让容福儿一个花季少女一辈子躲在这里,一辈子生活在容华海的阴影下!容福儿如此聪慧,如此优秀,本该是个有大作为的女子!
“怎么可能!娘,你也太小看女儿了,区区容华海,我还不将他放在眼里!”容福儿撇嘴道:“现在京城还在戒严,我们在这里继续待着,避避风头,等城门开放,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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