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天晔叹了口气,执起容福儿的手,无奈道:“你是我唯一的皇后,怎么可以不举行封后大典?”
他想给她所有,将她“囚禁”在这个地方,不是为了委屈她! “这个时候举行封后大典,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我明白你不想委屈我,但是这个时候得到的并不是祝福,而是黎民百姓的唾骂。就算这样,你也要举行封后大典,让我成为金曜国人民茶余饭后
的谈资吗?”容福儿懊恼道:“柯天晔,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已经在背后说我是惑主的狐狸精了吗!”
“我……”柯天晔语滞,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容福儿,关于容福儿的事情,他什么都会去关注!
之所以一直不放弃封后大典,是因为每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作为婚嫁之礼的封后大典,怎么可以不举行!
“再说了,先皇和几个皇子的葬礼还没举行,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举行庆典,那些认为你的皇位来历不明的人,不就更加肆无忌惮的谈论你了吗!”
“你已经知道了?”
“是。”
柯天晔默了默,想到不见的阿正,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件事我想秘密处理,虽然因为寒冷和烧焦了的原因尸体没有完全腐败,但是一样惨不忍睹。我了解他们,他们肯定不希望自己这幅样子被人看见,我已经让人帮他们定做棺木,等棺木做好就秘密送
入皇家陵园,入土为安。”
他们的确是他的父亲、兄弟姐妹,但是与他们的感情十分稀薄,他本就是个凉薄的人,容福儿的事情,绝对排在他们之前。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在他的脸庞,垂头看去,是容福儿心疼的表情。
“只要你答应我,这份悲伤我就可以和你一起承担了啊!”容福儿十分恼火,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承受着!
柯天晔苦笑一下,单纯的少女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她想象中坏很多,从小时候为了对付皇后和太子开始,他的心就被冷血吞噬了。
他害怕容福儿知道这个事实,一辈子都不敢说出来吧!
柯天晔沉默的将容福儿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她,十分想念,这个时候只想什么都不说,紧紧的抱住她。
还在恼怒的容福儿,这个时候心软了下来,不再纠结于两人的争执,而是伸手拥着这个男人的腰身,给予他温暖。
她想安慰他,以为他伤心至极。
却不知道,他心中藏着那么大一个秘密。
在爆炸中丧生的绝大部分都是皇族,柯天晔吩咐的棺木做好后,装入皇族的尸体送往皇家陵园。
容福儿没有去看他们烧焦的尸体,而是在葬礼的时候和柯天晔一起去了,站在一边,看着安睡着皇族的棺木沉入地下。
就像是柯天晔说的,他们是高傲的皇族,不会希望被人看见自己被烧焦的尸体。
容福儿只能对着棺木缅怀他们,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来到京城,他们是与她最熟悉的朋友。
没错,他们和她是朋友啊。
刀子嘴豆腐心的太子,温润如玉酿着桃花酒的三皇子,俊朗的四皇子,剑眉星眸爱玩蛇的少年。
自她到京城,他们就没少帮助她,有了他们的存在,她在京城的日子才更有趣。
一路走好!
京城的雪停了好几天,这天又开始下雪了。
沧海镖局来了个不速之客,掌柜的迅速通报了在后院的鹿逸景和雷君,两人出来,便看见一个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一股温文尔雅的味道。
在男子身后跟着一个一惊一乍的姑娘,看起来颇年轻,瞪圆了眼睛东张西望。
鹿逸景从腰上抽出利剑,直指青衫男子:“青竹,我们没找到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次,我们就和你算算老账!”
雷君微微眯眼,亦是十分的恼火,上次掳走容福儿,这笔账还没算,自己送上门来根本就是挑衅,是看不起他们沧海吗?
这两人杀气腾腾,那边青竹身后的姑娘连忙钻出来,挡住鹿逸景的剑。
“你们就是断他手臂的人吗?”这名年轻姑娘怒气腾腾的发问,瞪着鹿逸景和雷君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似的。
“断手臂?”鹿逸景和雷君有些疑惑,纷纷看向青竹,只见他两只袖子,分明有一只是空荡荡的!
鹿逸景用剑身打开年轻姑娘,好笑的问青竹:“青竹,坏事做多,栽了吧,竟然被人废了一只手。怎么,断了只手是不是生不如死,跑我们沧海来寻死。”
那名年轻姑娘正是在崖底救了青竹的凝秀,跟着青竹跑来了京城。
凝秀气呼呼的,青竹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我不是来寻死,只是想找福儿谈一谈,有件事她必须知道。”青竹无惧面前的利剑,淡然说道。
说到这里,雷君将凝秀从店里赶了出去,凝秀不乐意,然而打不过雷君,只能在外面像个孩子似的想尽办法进店铺,却又一次两次三次的被雷君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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