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从来不是路鸣的个性,他总是不避汤火,死不旋踵,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点出最快最猛的拳,也在此刻突如其来的心动点对成舒打出这样一记过于冒犯的直球。
心理内需驱动着他的无耻本能。
他敢想,也做得出来。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心痒冲动一次,还管什么狗屁道德?
无所谓。
束修又不是我老子,我在乎他做什么?
大不了让他揍几拳。
要怪就怪你那天晚上叫成那样让我听见。
成舒,是你先来勾引我。
你明明也存心不良。
舌根返上来些许甘凉的糖浆味,他侧着头更近一寸,盯住她,等待。
你会给我什么反馈?
一个吻?还是一个巴掌?
你脸红又是因为什么?
羞怯?还是恼怒?
成舒,你没办法装傻。
好也行坏也罢,请给我最后通告。
烫红的耳尖和两腮彰示着她的心知肚明,而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狐狸精披上鸵鸟皮,势要将装傻和逃避做到底。
她转身就逃,路鸣抵着舌根站在原地,看她深一脚浅一脚慌乱跑出去,黑色的直身裙摆随着动作跌颤,一汪心乱的漩涡,两只踝骨更显伶仃。
他没拦,也没叫住她。
只觉得她真是只没什么远见的笨狐狸。
已经是避无可避的决斗场,她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难道要因为我的缘故搬家?还是要去跟你那个小白脸对象告状?就束修那身板,怕是连我一拳都遭不住。
他舔了下唇,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是方才蹭着她手腕沾到的。
成舒,一门之隔,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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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好下身欲火,路鸣将厨房里一地粘腻的椰水清理干净,又捧着剩下那只完好的椰子放进冰箱。
开椰器已经下单好,下次成舒过来就不用再拿刀砍了。
尽管八字还没一撇,甚至可能结果惨淡,路鸣还是对自己的预备初恋盲目自信。
他甜蜜地想,希望她来这儿的时间不要间隔太久,椰子会变质,他更是等不及。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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