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的人的脸和身体已经被黑雾腐蚀了一大半,露出了森然白骨,但是他们依旧坚定地护在了温翾的身前。
晏归荼挑了挑眉,能让那群玄甲卫即使是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依旧陷入幻境之中,温翾的幻术果然了得。
随之而来的剑光相比之下则显得低调了许多。它在没入白玉墙壁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然而,低调并不意味着威力弱。
晏归荼的剑法没有寻常剑修那些绚丽灿烂的光芒,他修炼的剑法以杀人为目的,只求一个快准狠,摒弃了那些华美好看的视觉效果,收束所有的灵力只用于剑锋之上。
这让他的剑法看上去不比旁人的剑法华美炫目,但是杀人效果却也无人能及。
所以
在自家弟子复杂的眼神中,晏归荼干笑着挠挠后脑勺:“师尊许久不动手了,都有些生疏了。”
岂止是生疏,简直是找死好吗!
温翾的两个脑袋呆滞地盯着墙壁上那道又长又深的剑痕,以及从细微的剑痕之中缓缓地渗出来的黑色液体,突然爆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愤怒尖叫:“你竟然划破了地宫的墙壁!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这座地宫的!你竟敢这么做!”
外界渗入的黑色液体越来越多。
“这水里有毒,不能接触,快走。”吴茱萸下意识地提醒几人。
但是他才迈了一步,却又收回了脚步停在原地,眼神定定地望着那座石台。
晏归荼抱着自家小弟子,抽空转头看着他:“还不跑等什么?”
吴茱萸面色焦急地试图打开那座祭台,然而他想尽了办法折腾了半天,却依旧无法撼动祭台分毫。
“萸儿!”温翾看着自家弟弟在那里徒劳无功地试图开启祭台,终于是轻叹了一声道出实情,“放弃吧,这祭台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玄武岩建造的,你是根本不可能打开它的!而且,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它。吴昭,已经救不了了。”
吴茱萸闻言,眼神绝望地望着地板上逐渐往这边溢过来的黑色液体,惨然一笑,干脆地依着石台坐了下来,对着晏归荼挥了挥手:“兄长在里面,我怎么能舍弃他一人独活?罢了,原本是我对不住他,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如今陪着他一起上路,到了奈何桥还能给他赔个罪,道声歉。”
“对了,你之前不是也掉进了黑水河里么?怎么不见你中毒?”晏归荼也跟着停下来看着他。
吴茱萸顿了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件软若无物的薄纱递给晏归荼:“这是相柳大蛇退下来的蛇蜕炼制出来的一件灵器,可隔绝黑水河里的蛇毒,就当是我赠与前辈的谢礼吧。”
晏归荼瞟了眼他手里灰蒙蒙的透明薄纱,抬手举起手里的烧火棍,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剑。
那看上去坚固无比的玄武岩被一道剑气如同切豆腐般轻松地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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