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年不甘心地停下步伐,双目赤红地盯着阵法中的傲山。
他的母亲是他此生最痛的软肋,却也是他最触碰不得的逆鳞。
他原本以为母亲只是被清贫的生活折磨得枯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最终病逝,他将母亲的离世更多的还是归咎于自己的无能。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他都在想,若是自己当初能再努力一些,如果自己能不那么蠢笨,是不是母亲的生活也会更轻松一点,是不是母亲就不会在贫病交加中含恨而去。
然而眼下,他却听到傲山说,母亲的死另有原因。
少年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修剪得整洁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他却毫无察觉,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傲山。
如果眼神能杀人,阵法之中还在做困兽之斗的傲山应该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小师弟,你快点儿。”云君眉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这厮的修为太强,师姐要维持不住这四象幻阵了。”
凌江羽微微颔首,随后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摸出一瓶淡红色的药粉往阵中一撒,一阵微风忽然出现,将所有的药粉点滴不漏地吹向傲山。
傲山正被幻阵中的幻象纠缠着,闻道风中味道不对想要捂住口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头脑中一阵眩晕,体内的灵力突然不听使唤地尽数归于丹田,手脚酥软地连站都站不稳,踉跄了两步后一头栽倒在沙地上。
“师姐,你现在可以把幻阵撤了。”凌江羽盯着阵法之中的傲山淡淡道。
云君眉颔首,依言撤消了苦苦维持的四象幻阵。
就在这一瞬间,刚才还动弹不得的傲山眼中掠过一丝得色,这群小鬼完全被他的演技骗过去了。
他一个半步金丹的修士怎么可能会输给这群筑基修士?刚才他不过是将计就计
傲山还没得意多久,就骇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是当真无法被他控制,手脚更是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凌江羽拔出腰间短剑,面带微笑地走到了傲山身边,轻佻地用手里剑刃拍了拍他的脸:“阁下是个聪明人,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炼制出来的丹药岂是你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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