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家家……」
刘若瑋发出细细地呻吟,喊着我的名字,此刻他仰躺在客厅地毯上,眼角泛泪,两腿大张,任由我在他体内抽插,浑身肌肤都泛着粉色,又紧紧搂着我,仰着脖子喘息,每一次只要吻上他的唇,他就会发出可爱地嚶嚀。
从没想过他会在我身下,那神态极为勾人,不管碰触他的哪里,他都能给予敏感的反应,让人忍不住欺负他,想看见他更多羞窘的样子。
比起做爱带来的生理刺激,他与我裸裎相见,我们以人世间所能做到的、最亲密的姿态相互碰触,炙热的情感让人心头荡漾、暖呼呼的,恨不得把自己和他都融在一块。
心跳平息之后,我们依然不饜足地相互亲吻着,吻到累了,稍微休息,我捧着他的脸,与他相视,和他一起笑出来。
「好喜欢和你一起。」他窝在我怀里说,声音还带着哑。及肩长发散乱着,被汗湿了些许,满身的汗,我也一样,我们这时都有点狼狈。
「我也是。」我抱着他的身躯,替他把额前的乱发往后梳,他的眼睛还有些肿,但是因为高兴,笑得都瞇了眼,不断啄吻我的脖子。
屋子里有些凉意,光裸着太长时间可能会感冒,我和他拉拉扯扯地进到浴室,替他洗澡时,他身上显出许多斑斑点点,还有齿痕,在他的胸前、后背、手臂,还有隐密的大腿内侧,都是我弄上去的痕跡。
这样的画面意外让我心里有种虚荣和满足,能够尽情地碰触、亲吻他,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传递过来的体温、情慾,以及对我的渴望,彷彿化为真实,扑面而来,撞进我的心口,烙印在上头。
在他去英国之前,我们有无数次机会能够走到这一步,身边有许多人都是这么做,图求眼前短暂的满足,甚至耽溺于复杂的关係,而不去考虑往后会如何想,为往后人生带来更多苦果。
年轻时,因为珍惜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所以一直都小心谨慎的,不希望一时的激情往后成为他的负担和掛念,到了这个年岁,青春不復,才感觉自己真的能够撑起他,和他一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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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瑋的假期结束之后,便恢復工作的状态,设计工作不比市场,虽然一样有明面上的工时,但那是摆给后面製程的人看,好方便抓住他,确认各种问题,真正花在设计上又是另一番工夫,一投入就没完没了,一季一季更迭,都要耗费大量的精神。
和他住在一起,经常见他熬夜,虽然不捨,但我知道这是常态,他在工作上很专注,虽然是弹性工时,不一定要赶着出门,通常也是准时进办公室。
早上开车送他到工作的地方,他脸上还有困倦,临下车时依依不捨,看他这样不能松懈,虽然嘴上想劝,但我知道他对自己的事业有多重视,遂不多提,只是亲一亲他,「晚上回来,我弄一点滷肉?」
他迟疑了一下,「……这里的猪肉不太好吃。」
我摸摸他的头,「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会喜欢的。」
他眨眨眼,虽然一脸不相信,但还是笑着道:「我很期待。」又讲了两句才道别,解开安全带下车,见他走进办公大楼,方向盘一转,就开车去atse,这里的有机食材多,推了推车进去,琳瑯满目的各式食物,上头的价格让人咋舌,刚来伦敦时我有点不能适应,还被刘若瑋取笑,不过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后,我去了一趟中国城,补齐滷肉需要的香料。回家便开始准备。
将猪肉放进冷水里,然后开小火煮滚,做跑活水,把血水都逼出来,接着倒掉脏水,将肉另外烫熟,然后将葱蒜等辛香料都下锅炒香,最后全部进入大锅里加满水,盖上盖子,转成小火燉煮,一个小时之后关火,倒入电锅内锅里,加入特地找来的台湾酱油和八角,放入电锅里继续滷。
这个电锅正是之前寄给他的那一台,十几年过去依然很好用,即便他现在忙碌很少给自己煮东西吃,但偶而怀念家乡的味道时,还是会用来煮一些台湾菜,我来了正好又有这台电锅能施展的空间。
这一锅要滷到晚上,我擦净手,打开电脑,虽然不愁吃穿,但不可能一直都不工作,既然留在这里不打算再远行,也要找一点事情做。
来这里几周,生活上比较适应之后,我把履歷放上网路之后,有几家公司来了联系,我一一回覆,准备去和他们碰一碰面,先前也托gay替我写了几封推荐信,他在英国有一些人脉,因此打越洋电话和他聊聊,他建议我,如果没有特别好的,可以先从一些小的案子先接,我答应他有适合的机会可以尝试。
这些事情处理好,去照顾一下那锅滷肉,我拿出还没看完的书看,刘若瑋的公寓布置简单,但是很舒适,坐在沙发上,拉了一盏落地的阅读灯,舒舒服服的投入书的内容当中。
闔上书本时已经傍晚,刘若瑋正好传来讯息说他下班要回来了,我去把在中国城买的短米洗净放入电子锅里煮,然后把切洗好的蔬菜铺在烤盘上,送进预热好的烤箱中,然后收拾屋子里散落的东西,做完这些,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忍不住笑了一下,此时我还真的有点像刘若瑋的管家,替他打理好家里、给他做饭,还附带暖床的功能,但是我并不失落。
等他回来,晚饭一切就绪,他洗好手、换上居家服,开了一瓶气泡酒,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一块开动,他夹一块滷肉,先是放在鼻子前闻一闻,然后瞪大眼睛,语气惊喜道:「没有怪味道!」
「吃吃看。」我说。
这一锅肉滷了整天,已经非常软烂,入口即化,他把肉咬进嘴里,又配一口饭吃,然后一脸感动,「和台湾吃的一样味道。」
其实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不过我没有说,只道:「那就好。」不枉费我查询许多资料,还特地找这里的华人太太问做法,这一顿晚餐他吃的比较多,边吃边说他在工作上的事情,讲到一个段落,他关心起我今天一个人在家怎么样。
我告诉他,去了超市,弄好一锅肉,下午都在看书,并且和人联络,也许之后会接一些案子做。
闻言,他的神情有些怔愣,吃饭的动作停下来,然后问:「需要我帮忙问一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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