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再去想,竟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顾长衣心里强烈谴责,原主对男人的审美也太单一了,备胎们的身高肤色发型居然出奇地一致。
就不能黑白分明、胖瘦迥异、高低参差吗!
顾长衣没交过女朋友,更没有跟男人周旋的经验,心想,惹不起躲得起,冷处理一段时间,备胎们自然跑了。
顾长衣环顾一圈,湖面画舫鳞次,杨柳青青,湖对面酒肆林立,繁华富庶。他被救人者放在了人烟较少的湖岸。
再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裹着单薄的身子,入眼是深红的袖边,如玉的指节,淡青的血管。
原主穿的是火红色的凤尾裙,张扬肆意,华丽精致。唔,好像是某个备胎买的。
靴子里面全是水,顾长衣坐在地上脱掉靴子,一一拧干。他得马上回家,免得跟他一起游湖的备胎找过来,想想一个男人对自己露出关切怜爱的目光,顾长衣就头痛。
……
聚贤酒楼,三层雅间正对绿菱湖。
一个男人负手而立,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湖边,微微苍白的脸色平添三分拒人千里的冷漠。
暗七从窗口翻进,“晚了一步,被侯爷救了。”
“新鲜。” 另一个暗卫面露讶异,他们谈事时无意间看见有人落水,暗七得了主子的指令,立刻前去捞人。
承平侯无利不起早,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居然亲自去救顾长衣,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哈哈哈,你爹该不会想挟恩图报,让她当你媳妇吧?”斜斜靠在茶椅上的男人抛着小茶杯,打趣站在窗口的沈磡。
众所周知,承平侯的大儿子沈磡,痴傻又克妻,三任未婚妻都没撑到过门。时下京城已经没人敢把女儿嫁给沈磡。
在外人看来,承平侯爱子心切,为了儿子的婚事煞费苦心,多次低头跟人议亲。内里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当事人沈磡淡淡地看了欧阳轩一眼:“闭嘴。”
“还不让说,难不成一辈子装傻子不娶妻生子?”欧阳轩撇嘴,他是聚贤酒楼的老板,也是沈磡的至交,很是操心好友的婚事。
不过嘛,真成亲的话,顾长衣不是好人选。欧阳轩经常看见顾长衣跟不同男人在他家酒楼开雅间单独吃饭,他可不希望好友绿云罩顶。
想到承平侯坑儿子的尿性,欧阳轩认真道:“你警惕一些——”
话音刚落,屋里气流一动,再抬眼,沈磡已经消失。
欧阳轩一把懒骨头立即苏醒,和八卦的暗卫一起扑到窗边,眼睛一亮,果然,沈磡去找顾长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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