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以为你姓沈就是那个沈二爷了!”张十四还在找安慰,他满脸不相信。
沈晏衡瞥了他一眼,“随你信不信咯。”
“姓沈的!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我……”话未完就被白芷一个横劈给劈晕了过去。
沈晏衡神色冰凉的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群瑟瑟发抖的小弟。
稍许他转身对白芷说:“把他们都捆好点,然后……”顿了顿,他接着说:“你也早点睡吧,今晚辛苦了。”
白芷立马拱手,神色冰凉的说:“这是奴婢该做的。”
“衣裳烧了吧,味儿大。”他又说。
白芷领了命。
沈晏衡这才转身去,然后很是悠扬的抬脚踏上了楼。
白芷是他花重金培养的一个杀手,专门来保护姜姒的,为了不让姜姒看出破绽,他又让她去绣房学了各种礼仪女红,还用了特殊的方法溶了她掌心因为练剑而起的茧子。
此方法叫做:溶茧。
沈晏衡在外面吹了风,身上的衣裳都被吹凉了,进了屋他还不敢立马就回到床上去,而是蹲在暖炉旁边将身子烤暖和了一些。
但是他钻进被窝里的时候,还是带来了一股悠悠的寒意。
姜姒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被沈晏衡捞进了怀里,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寒浸进了她的衣裳里去了,于是她迷迷糊糊的发出嘤咛般的声音去问沈晏衡:“郎君哪儿去了……”
沈晏衡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姜姒的头顶,沙哑着声音说:“喝了一口水。”
但是姜姒却没回他了,大概又熟睡了过去,沈晏衡觉得他的那颗心都要软得一塌糊涂了。
作者有话说:
碎碎念:
沈晏衡:我真帅啊……老婆是真香啊……[帅气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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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梨花
薄雾散去, 夜色稀薄了许多,布谷鸟压在枝头啼叫,绿叶上附着一层薄薄的露。
白芷敲响了房门, 温顺的声音传了进去:“夫人, 您醒了吗?”
姜姒醒来的时候沈晏衡已经起了很久了,因为身边的温热都快要散去了, 昨晚似乎是一个很安稳的夜。
她将最后一件外衣穿好, “嗯, 家主呢?”
白芷端着洗漱的水推门进去, 恭恭敬敬的回:“家主在后院呢。”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姜姒不觉得这座驿馆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白芷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昨晚一直在睡觉。”
模样看不出任何破绽,姜姒也有些疑惑,按道理说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不过既然是一个平安夜, 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如此便好。”看见白芷将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又戴上了一些金钗,她又开口阻止:“白芷,不必梳全妆, 素雅一些就好。”
白芷给她戴珠花的手一顿, 然后轻声问:“ 夫人这是何意?”
“在外不要轻易露财,此行是闹灾情的地方,就更要如此了。”姜姒说得很是在理。
白芷也一副受教了的模样,谦卑的说:“奴婢记下了。”
白芷扶着姜姒下了楼, 瞥到置办早膳的驿卒不是昨天那一个, 而屋外周子成似乎和沈晏衡起了争执, 姜姒心下一悬,只不动声色的加快了步子。
屋外沈晏衡的模样很不耐烦,周子成还在喋喋不休,“你既然发现了那煤油灯不对劲,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他一觉醒来浑身酸痛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来见他的驿卒也不是昨晚的那一个,这个驿卒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了他,还说那盏煤油灯里的灯芯有蒙汗药的成分,说如果没有沈晏衡他会死在这里。
周子成气得差点又晕厥过去,他打听到沈晏衡在后院,便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结果在门口撞上了沈晏衡。
他便顾不得那么多,厉声质问沈晏衡。
沈晏衡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谁说我发现了?我不也把那灯接过来了?”
“你!那为何你没事?!”周子成追问。
沈晏衡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可能我长的比较帅吧。”
这时姜姒也走了出来,她步子有些凌乱,很快的走到了沈晏衡身边来,然后对着周子成欠了欠身,就压低声音去问沈晏衡:“郎君,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他一大早就来刁难我,吓死我了。”沈晏衡弯下腰妄图把自己藏在姜姒身后,但两人的体型差在这儿,从背后看过来,反而是看不到姜姒的身影。
周子成连忙解释,“姜小姐你听我解释!昨晚的那个煤油灯有问题,他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说,害得……”
后面的事过于丢人了一些,周子成选择性的闭上了嘴。
姜姒脑子灵活,就这么几句话她却已经明白了大意,昨晚驿馆还是出了事,只不过貌似被她的郎君处理了。
“夫人,冤枉。”沈晏衡举起了两只手作投降状,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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