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看过,哪知道喜不喜欢看。
但男人的语气虽然略带犹疑,却不算抵触, 而且正好相反……
好像有一丝问询意味?
本想给他找点不痛快的温雪瑰, 这下彻底搞不明白了。
不明白就问!不能又让这男人蒙混过去!
她飞快地回道:“我要是真喜欢呢?你夹给我看吗?”
“……”
男人明显愣了下。安之若素的清隽容颜,碎裂一道缝隙。
感觉自己有点像逼良为娼。
温雪瑰觉得解气, 但见他额发低垂,遮住眼睫, 又感到一丝轻微的心疼。
这点心疼随即被她掐灭在摇篮里。
就算是去心疼路边的猫猫狗狗, 她也不要再心疼这个男人!
女孩打定主意不心软,又倒了杯茶,慢慢喝了。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郁墨淮却似终于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是不可以。”
清沉又冷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温雪瑰:???
郁家家主, 你不是云城有名的玉面修罗吗, 你醒一醒。
但短暂惊愕过后, 她立刻痛恨自己没出息。虽然对这种花里胡哨的噱头没兴趣,但如果主角换成面前的男人……
好像——还挺有看头的?
而且这个扑克牌,是不是能换成油画明信片?
不朽的艺术经典,配上胸跟脸一样好看的美男——
她不由地认真思考起来。
郁墨淮仍垂着眉睫,没注意她喜忧参半的神色,只是用很轻的声音道:
“如果这样做,你能不能,少生一点我的气?”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温雪瑰立刻从美色里醒过神来:“没门儿!”
生气比画画还消耗体力,她不再多给郁墨淮眼神,埋头吃饭。
砂锅里是佛跳墙,用小火温着,鲜香四溢,令人鼻翼微动。
可还没等她抬手,郁墨淮眼疾手快地盛出一碗,加了足足的鲍鱼海参跟花胶,放到她手边。
温雪瑰看都没看,等他放回汤勺,自己又盛了碗只有汤的,一气喝完。
他也不气馁,又抛出个话题。
“我听伯父伯母都叫你玫玫?这是你的小名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温雪瑰擦擦唇角,“总之郁墨淮不许叫。”
“那——”他似捉到一个逻辑漏洞,“允不允许aan这么叫?”
温雪瑰冷笑:“我不认识什么aan。”
顿了顿,又补充:“我从来不记得牛郎的名字。”
“……”
郁墨淮胸口一堵,默默放下筷子,没说话。
温雪瑰眼睛都没抬一下,却将手边那碗他盛的佛跳墙,默默推回去。
小瓷碗内海鲜浮沉,边沿还带着她指尖的温。
郁墨淮低眉看了会儿,眸底温润,修长手指拿起瓷勺,语气含笑:“谢谢玫玫。”
温雪瑰仍不答应:“都说了不准你叫,亲密的人才能叫。”
“我跟玫玫还不亲密?”
郁墨淮并不改口,唇角轻扯,笑得亲昵又暧昧。
“忘了在我怀里叫疼,还咬我锁骨的事儿了?”
他抬起手,如玉如竹的指节轻扯衬衫领口。
挺括面料上立刻浮现出几丝褶皱,惹人想入非非。
男人话音低沉:“你咬的是尽兴了,我身上可还有印呢。”
温雪瑰简直难以置信:“……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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