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余乐和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人,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却说明一切。
“嘿嘿,懂,我懂。”黑蛋贼眉鼠眼地笑了笑,说道,“难怪你对那边上的小寡妇不感兴趣,是我我也看不上。”
余乐和没说话,但是脸上带上几分骄傲的笑容,带着几分不屑,道,“别乱比较”
“知道知道”黑蛋又笑笑,凑近了就跟着他打听,“哥你快给我说说嫂子的事,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好看的人,这十里八乡,别说公社,怕是县里都没这么好看的”
余乐和有些骄傲,心也有些飘飘然,不过到底还是清醒的,没说什么,拉着人就走了
“说什么说,赶紧去老千家睡觉,打了一晚上牌,困死了。”
这后面的事乔舒本背对着不知道了,但是在那边青石板上蹲着的乔天和庄书语看的事一清二楚,两人都有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可惜了啊”乔天感叹,“小乐这孩子,要不是他那造孽的娘,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的可是没错的
就算是余文乐现在人看着还将就,但是长久跟着这些人混在一起,乔天可不认为他能一直不变
而且这整天不干活,净是打牌喝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叹了叹气,说道,“等大队情况好些了,得劝劝这孩子”
再这样下去,人都得废了。
庄书语也点了点头,看向那边的黑蛋还有旁边的人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些人让人不舒服。
“快吃快吃”乔舒本这会儿带着雪糕匆匆跑了过来,焦急说道,“雪糕化了,化得好快”
“我就不吃了,我手还伤着。”庄书语觉得总算找到正当理由拒绝了,就见乔舒本瞪大眼睛看着她,道。
“伤什么伤?你看看这雪糕里有什么,有牛奶有糖,都是好东西,这平时都吃不上呢,绝对补身体,不伤身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着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但是庄书语向来是扭不过乔舒本的,吃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牛奶雪糕,奶香中又加着甜,是庄书语记忆中第二甜的东西了。
至于第一甜,那可能是小学时候,乔舒本给她买的第一根冰棍了
三个人就蹲在这路边吃着奶白雪糕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一个绑了半只手的‘邋遢村姑’
还有一个白白嫩嫩宛如花儿一样的小姑娘,在没什么人的公社路边,别提有多显眼了
现在正是四点多接近五点,正是很多人吃饭的时候,不管是那些厂子的工人还有打牌的小混混,一个个走来走去,都要经过这条街
乔舒本正喜滋滋吃着冰棍了,就见着视线里多了几双鞋,顺着看上去是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个个一身烟酒味,看着就是虚得很。
“嘿嘿”
“咻”
……
几个人也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嘴上吹着口哨声,脸上也带着戏弄,视线就落在乔舒本脸上,调戏的意思相当明显了。
乔天一下子就怒了,不过他还没站起来,更快的倒是绑着一只手的庄书语了
因着习惯问题,她吃东西向来很快,雪糕也是三两口就吃完了
这会她嘴上叼着冰棍的木棍,一脚就朝着三人里面个子最小的男人踹了过来,没等旁边两人反应过来,又是一人来了一脚
庄书语能年纪轻轻就在大队拿着满公分,那除了干活利索,力气也是一等一的大,轻松就把人给踹飞了。
她脸上带着些冷意,怒道,“滚”
“你个小娘皮的”三个男人被个女人踹翻,那是又恼又羞,站起身就想要打庄书语
这会乔天也起身了,就要上前帮忙,倒是乔舒本稳稳蹲在地上,冲着一边就大喊。
“爷爷,救命啊,有流氓要欺负我们。”
“我倒是看看谁敢欺负我孙女,就是你们三个是吧?”
三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子,他们吃痛的同时怒气冲天
“你他妈的龟孙孙,老子打死”
可惜,狠话放到一半就堵在了嘴上,三个人的动作也顿住了,腿都软了几分,不停抖动
“有话,有话好好说”
“对对对,好好说”
一把步木仓正指着他们的脑袋,三个人那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腿哆嗦着,嘴也颤抖了
“是我错了,我的错,我嘴贱”
其中最左边的男人连忙扇了扇自己的脸,赶着道歉,另外两人也是有样学样,三个人就在这里扇着,又吸引了一堆人为了过来。
“这不是孙老七嘛,看样子是惹着硬茬了。”
“能不硬吗?那边民兵连连长”
“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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