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姓宋老倌儿,会突然就暴怒了起来。
其实刚才沈墨引用的这句论语意思是:君子的态度不庄重,就没有威仪,所学便不会稳固。做人处事应该以忠信为本。不要和那些不讲究忠信的人做朋友。
“你!”
宋雨谦没想到,自己一代大儒,居然被面前这个小小年纪的反贼轻视了。
只见他顿时就愤怒地说道:“你个小小反贼,还配说宋某的德行操守有亏?”
“像你这样的无君无父之人,也配指责我?别乱动我的东西!”
……
眼看着这个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的发起怒来,杨妙真和马英两个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四平八稳,坐在书桌后的陈军师。
只见这时的陈军师拿起了一本账册,一边翻阅一边摇头笑道:“他娘的,你还有脸说我?”
“你一口一个君父,你的君父是谁?是那个鞑子皇帝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女真人?”
“他娘的你一个汉人,屈膝在异族脚下,为一帮率兽食人的家伙摇旗呐喊,你还说你的德行操守没问题?”
“金国贪狠凶残,近年来连施暴政,盘剥得山东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这支红袄军揭竿而起,是因为山东百姓,已经被你的大金折腾得活不下去了!”
“你住在这么个百十亩大小的宅子里,家中两三百仆人伺候着,却对自己同族的惨状视若无睹。只顾着去拍金国权贵的马屁,你这厮也配看我们汉人的圣贤之书?”
只见陈军师说到这里,他顺手将手中的账册一摔,“啪”的一声就打在宋雨谦的脸上,将这个老头打得,下意识的就是一缩脖儿!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开口便是言辞如此犀利,一番话说得宋雨谦也是难以辩驳,就见他咬着牙还想再往下说。
而这个时候,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却用手指了指刚才被他丢过来,现在正掉在地上的那本账册。
“好一个道德之士,好一个品德高峻之人!”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他冷冷的向着面前的宋雨谦说道:“把这个东西捡起来,你自己看看!”
“你这个私德不修的残暴败类,怎么有脸写那些诗词文章的?”
此时的宋雨谦在诧异之下,向着地上的账册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低头去捡。
只见他向着面前的这位反贼军师大声反问道:“怎么了?这不过是我家记账的本子而已!”
“我知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只见此时,宋雨谦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带着一片冷森的神色,双眼犹如寒星一般,向着面前这个老儒看去。
“三年以来,你的宋府内宅里一共买进了三十四个丫鬟。她们在这期间,既没有嫁给你家中的小厮,也没有发卖出去,或者转送给别人的记录。”
“可是看你府中开发月例银子的账目,你内宅里的丫鬟数目不但没有增加,三年之后反而还少了两个!”
“……你个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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