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琅三歪头看向萧瑢,兴味十足道:“去烟雨楼还是怡红院?”
萧瑢脸色淡了几分,虽不言语但能瞧得出他心情极差。
琅三重重一叹,拍了拍他的肩,顺手还把他衣襟上一根猫毛取下:“再忍几日。”
“等徐府放低防备露出了马脚,我定将人摁着踩几脚,瞧把我们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明郡王委屈成啥样了。”
管家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
总觉得有什么自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半刻钟后,一辆华贵的马车从魏宅而出,不紧不慢的朝烟雨楼驶去。
管家才忙转身吩咐道:“赶紧收拾出一间上房,将琅三公子的行李放进去,再拨两个人伺候,务必仔细着些。”
下人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不知那位玉面小暗卫为何能得如此优待。
只有管家心中澎湃而复杂。
少主子不近女色,那岂不是
想到小郎君那出挑的模样,管家心头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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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晨间魏宅迎来了主人家,消息便不胫而走,几乎传遍了苏州城,都在思忖来的是宸王府哪位主子。
虽然与他们关系不大,但热闹嘛谁不想看,皇家贵人,寻常人家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更何况那还是宸王府。
当今虽太子未立,但宸王占嫡占长,还得赐‘宸’字,可不就是太子的第一人选,说不得以后多尊贵呢!
是以,当马车从魏宅一出来,街头巷尾就站满了人。
全是来看热闹的!
尤其是当有人说出马车是郡王的规制后,吸气声便不绝于耳!
逐渐的,街道两旁多了很多姑娘。
众所周知宸王府就一位郡王,也是当朝唯一得赐字的郡王。
传闻这位明郡王玉树临风,绝世无双,性子还柔和温雅,谁不想睹其真容。
打马行在马车旁的琅三啧啧惊叹,偏头朝马车里道:“都是来看郡王的,郡王要不要露个脸。”
萧瑢懒得理他,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今儿被狸奴迷了眼,误了午憩,眼下便觉有些困乏。
琅三久不见马车里有动静,侧耳一听,嚯,好家伙!
这么人来瞧他,他竟睡着了!
萧瑢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他梦到了八年前,他正从鹤山求完药,归京心切,策马疾行,彼时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山中风大,擦肩而过时马车的车帘被风掀开,他无意一瞥看见了一张纯净的小脸。
匆匆一眼,叫他记忆犹深。
许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许是她弱不经风,眼底却布满恨意。
浓烈的叫人背脊一凉。
那时他就想,瞧她不到七八岁,竟也背负着如此深仇大恨么。
后来也会偶尔想起时都觉唏嘘,小小年纪便被仇恨笼罩,这一生又该有多苦。
“吁!”
车夫急声喝停马的声音将萧瑢惊醒。
他半睁开的眸子中,带着些初醒时的朦胧。
他怎做这个梦了。
那是八年前,他为母亲求药从鹤山归来时遇见了一个小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她的容颜就不大清晰了。
时至今日他早将这事忘却,怎会突然梦到。
“主子,有位姑娘拦马车!”
琅一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萧瑢闻言摁了摁眉心,梦被打断,他心头隐隐生出几丝烦躁。
这种事怎还闹到他的跟前来!
以往在京城明郡王出行都有小太监和贴身侍卫跟着,小太监惯会处理往明郡王跟前扑的桃花,侍卫下手也半点不留情面。
可现在贴身侍卫留在宸王府看家守院,小太监昨夜在湖心阁吹了冷风病了,身边只有以往生活在暗处的暗卫。
暗卫杀人在行,处理桃花是半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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