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郡王今儿都选了正妃吗?”姜滢将匣子递给青袅, 吩咐她收好后, 才问道。
萧瑢牵着她边往寝殿走去, 边道:“嗯, 都定了。”
“前些日子听闻二郡王伤了腿,已大好了?”她记得那一根木头可不小,萧弘竟这么快恢复了?
萧瑢道:“还未,太医说还得养一年半载,今儿坐着轮椅到的。”
姜滢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她就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好才是。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进了寝殿,缀在后头的阿礼笑的一脸欣慰。
主子与侧妃相处的是愈发默契了。
他感觉,离请封正妃的那一天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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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四月,到了姜家大公子的生忌。
姜滢这日换了身素色的衣裳,一早便去了福如寺,天快黑了才归。
萧瑢刚下值回府,青袅便急急迎上去:“郡王。”
“怎么了?”萧瑢止步。
“侧妃今儿从福如寺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殿中,还要了些酒,奴婢拦不住…”青袅急声道。
“晚点再议。”萧瑢面色一变,吩咐完卫烆,立刻调转步伐往寝殿走去,沉声道:“发生了什么!”
青袅稍作犹豫后,道:“今日是大公子的生忌。”
萧瑢当即便明白青袅口中的大公子所指何人,步伐又快了些。
他这两日便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沉,问了几次都被她岔开了话头,原来是到了姜慕年的生忌。
“以往也如此?”
青袅轻轻点头:“嗯,每年到了夫人与大公子的生忌,姑娘都将自己关在屋内,谁去也不应。”
萧瑢眸色越加黯沉。
快到了寝殿时,萧瑢突然道:“齐…岳母大人生忌是何时?”
青袅回道:“五月初六。”
萧瑢嗯了声,径直走进寝殿。
“不许进来。”
萧瑢才刚走至屏风处,里头便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呢喃。
萧瑢顿住,好一会儿后道:“是我。”
里头半晌无话。
萧瑢便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看清里头的情景,他的心蓦地一揪。
临窗的软塌上,姜滢只占了小小的一角,整个人蜷缩在一处,翘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儿,双颊带着异常的红霞。
似是不愿萧瑢看她这副模样,只对视一瞬她就快速别过了头。
萧瑢看了眼一旁桌案上已空了的酒盏,缓缓坐在姜滢身侧后,伸手将人揽进怀中,温声道:“想哭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姜滢僵硬片刻,才往萧瑢怀里钻了钻,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另一手握成拳,像是捏着什么东西。
她没哭出声,只默默地的落着泪。
如此却让人更加的心疼。
萧瑢抬手缓慢的轻抚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言辞都是多余的。
不知过了多久,萧瑢听见怀中的呼吸逐渐平缓,他眼中柔色更甚,怕将人吵醒,也没准备将人抱上床榻,只小心的换了个姿势,让怀里的人睡的更舒适些。
熟睡之后,紧握的手半松,隐约露出掌心的东西,萧瑢无意中瞥见,犹豫片刻后,才将它取出。
那是一个玉扳指。
男子样式的。
萧瑢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这是谁的!竟让她这般在意!
但很快,他眉头微微拧起。
他怎么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萧瑢将玉扳指捏在两指间,细细端详着。
褐红硬玉!
猛地,萧瑢眼神一紧,这是皇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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