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君秋水一般地眼眸掀起来,抬头看去。
想也没想便轻轻摇头:“你都说了是夫妻,当然不需要了……”
况且是我沾了大便宜。
谁知卓翼勾了弧度极淡的薄唇,漆黑如墨的眼神中,染上夺魂摄魄的锋芒。
浅浅溢出来几个字,“但是我想给,怎么办?”
嗯????
话音不等落地,沈念君脚尖已然悬空,眼眸一缩,朝他扑过去。
眼前光影闪了闪,有力手臂已然抱起来她,转身推放到办公桌上,沈念君两条细白的长腿悬空着……
他不容分说倏然俯下身,将她牢牢困在两臂之间。
狭□□仄的空间,居高临下的轮廓近在咫尺,脸庞很不争气地红了,撇过头睫毛轻颤。
轻轻往后撤身子。
不料下一秒手臂碰到什么,紧接着咖啡杯被碰倒,温热之余带着浓浓咖啡香气的液体洒了一片,两人同时看去。
温热气息在她头顶轻呵,“没事。”
她转过来眸子,距离被拉近,迫着压力往后仰,指尖没幸免于难,不幸沾染上褐色液体,温温热热的,还很粘腻……
刚要说什么,滑腻下巴被钳住抬起来,旋即就着惊慌失措的眼眸,热吻附上红唇铺天盖地而来。
落地窗外,华灯高华一派繁荣,落地窗内,寂静无声,唯有映在玻璃上,两个不仔细看就不易发觉的影子浅浅交织,紧贴在一处。
沈念君只觉胸腔最后一丝空气几乎被榨干,淡黄色针织衫垂挎腰间,深色细吊带和纤白薄背形成强烈对比。
亲吻间,骨节清晰的大掌拢上一方晶莹剔透的雪白温玉。
她倏然回神儿,掀开星光点点的眸子,白里透红地脸庞仿若桃花,沾染上咖啡污渍的指尖,赶紧抵住卓翼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颤声阻止:“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办公室门没有上锁,秘书助理们随时有可能进来。
没有一丝污浊的白衬衫瞬间褶皱,染上几根浅浅指印。
他指尖顿了顿,漆黑的眼神,深沉的像一潭深渊沼泽,深吸口气才方克制住,微凉指尖从温玉上,恋恋不舍拿开。
扫了一眼办公室厚重木门,直起身,这才牵了她的手腕把人从办公桌上拉起来。
抬手,慢条斯理帮她把淡黄色衬衫扯上去。
半晌才沉静地问:“这两天还难受么?”
沈念君只觉热血“嗖”一下袭上来,对自己送上门地行为很是懊恼,垂着眼眸没话找话,“那什么,你别忘了喝人参竹笋汤……”
然后手脚敏捷地从办公桌跳下来,“我要走了!”
被嘱咐把补汤喝了的卓翼,脸上露出一丝破绽,静了静,淡声把话题扯远:“老先生说,开得药方已经很温和了,最好坚持吃,觉得不适是元气恢复的原因,适当克服一下。”
沈念君想到什么又是尴尬不已,低着头闷闷答应:“……嗯。”
大抵是感觉到沈念君的不自在,卓翼便结束话题:“那让于非檀送你回去。”
“好。”
*
卓翼牵着她从办公室出来,于非檀合上电脑,满脸含笑凑近。
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卓翼领口衬衫上的浅褐色咖啡污渍。
愣了愣,转过头反观卓太,衣衫整齐,亭亭玉立,就是脸色略微泛红。
于是就忍不住狐疑,难不成,老板不仅被娇声指责还被泼了咖啡?
古人有小夫妻“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情趣,到了他们这里,情趣就变成了“撒娇泼咖啡”?
方才在里面替女同胞指责老板的事迹,于非檀出来就告诉了女秘书。
此刻她也在外面候着。
视线落到款款出来,容貌修养出众的沈念君身上,又瞄一眼卓翼衬衫上的污浊,脑海中浮现的俨然是另外一幅场景。
嗯,教育了不听,就得拿咖啡泼才行!
厚重的眼镜框下面更多了温柔和感激。
看着跟旁的豪门阔太一点儿也不一样的沈念君,肃然起敬。
主动上前说:“我正好没事,要不……我送卓太回去吧?”
沈念君扬起来精致小脸,笑盈盈点头:“那麻烦你了。”
卓翼侧头扫她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目送沈念君随着女秘书离开,卓翼站立片刻,转身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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