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头对姚布说:“这就是卓家老二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说到这里顿了顿,眯起来眼眸,“你看他眉眼那个,是痣吗?”
姚布听闻,也眯起来眼睛细细打量过去,“好像是……难道你是想说,卓进就是霍潇潇嘴里的那束光?!”
陈穗:“不会这么巧吧,霍潇潇喜欢的那束光是卓翼二哥的话,那以后霍潇潇不就成了念君的二嫂?”
姚布反应过来,四周打量一圈:“霍潇潇人呢?赶紧让她过来认一认啊!”
这玩笑开的,委实大了。
明亮如昼,庄严雄伟,有几分西方古典建筑风格的大礼堂内,窃窃私语不绝于耳,都是围绕两兄弟的。
卓进悠悠抬手,“两亿四千万!”
两亿四千万,远远超出兮甲盘的价值,几年前西冷拍卖会上,21275亿元人民币成交的兮甲盘,创造了至今无人超越的,在中国大陆青铜器拍卖记录之最。
卓翼微抬下颌,嘴角轻轻上扬,侧眸看向妻子,沉静地脸庞上,尽是询问。
沈念君也侧眸看过来,动了动隐在礼服裙摆内,白皙的双腿,眉眼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
“赔钱的买卖我不喜欢,那就让二哥拿去盛饭吧。”
她虽然喜欢兮甲盘,但也断然没有超出藏品本身的市场价值那么高,赔本入手的道理。
是以这场两卓兄弟的角逐,以卓翼夫妻退出竞争落下帷幕,西周青铜兮甲盘最后花落卓进。
看着女拍卖师笑容洋溢,殷勤热情地表情,端坐在过道一旁,卓进嘴角很明显僵了僵。
以为按照小弟媳这只,对金钱没有概念,从小金尊玉贵想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的豪门千金,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兮甲盘抢到手。
到时候外界流言蜚语,父亲看不下去,肯定要提点他们夫妻两句。
岂料,将军不成反被将!
一向对收藏没兴趣的卓进,入手兮甲盘不久,就来去潇洒地带着一行人离场。
沈念君明眸晶亮,望着二哥的背影目送他们。
拍了一件就走,不再看看后面的好东西?
转念又想,算了算了。
虽然就一件藏品,不过顶普通藏品的十来倍价钱。
也不枉费她亲自跑一趟送请帖。
沈念君在拍卖会现场坐了一晚上,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兮甲盘忍痛割爱让出去,卓翼倒是没亏待她。
去年5月亮相香港春拍,一副天然翡翠珠项链——“碧翠凝仙 芳华绝代”
顶级帝王绿珠子浑然天成,每一颗都属于玻璃种质,品相近乎完美,33颗珠子巧妙呼应,有三生三世的寓意。
还有一枚晶体结构细致,色泽均匀浓郁而种水通透细腻的翡翠手镯,戴在沈念君本就纤细柔若,仿若无骨的皓白手腕上,定然温润晶莹,光芒在腕间流转。
夜场拍卖会十点结束,颐和馆备好丰盛的晚宴宵夜供客人食用,美酒佳肴,柳馆长是个细节控,安排的很周到,细到晚宴碟子上,雕刻什么样的花纹,都是他一一落实的。
沈念君手机一直静音,出了拍卖大礼堂,才有空看手机,听了霍潇潇的语音。
一时顾不上自家老公,拉了陈穗和姚布,就开始满会场地找霍潇潇。
一场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些得知消息,围在场外闹腾的记者终是散了。
街面上湿漉漉,两排法国梧桐树下面,来不及收起来的红地毯,一番风吹雨打,落了一层枯枝败叶。
尽显颓败萧瑟的美感。
颐和馆雍容华贵至尊风范的宴会厅内,霍潇潇隐在角落里,白桌布三米外的深色皮质沙发上。
看着远处个个神态举止典雅,谈笑风生的贵妇贵小姐们。
摇了摇头,举起来红酒杯消解忧愁。
沈念君和陈穗姚布看到这一幕,顿时松口气。
语音里言辞如此夸张,把沈念君着实吓了一跳。
还以为霍潇潇真要寻短见。
沈念君提着礼服裙款款走近,清润小脸打量着霍潇潇肩头多出来的男士西装。
忍不住问:“找到那束光了?你西装哪里来的?”
霍潇潇堪堪抬起来颓败小脸,“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那束光就进拍卖场了,带了好几个人一道,那么高调的来,又那么高调地走,你们三个眼瞎了没看见?”
一句话落地,三个人都沉默了。
沈念君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坐下,“没想到,还真是卓翼他二哥,你眼光果然不差啊……”
说罢看了看陈穗和姚布,显然也猜出来,是以也并不惊讶。
霍潇潇凑近,一把拉住沈念君,不管不顾地撒娇:“我今天太倒霉了,你看我的妆容!最可气的是,我刚才还看见杜美琳了,差点把她笑死!”
陈穗在旁边欲言又止,忍了好几次才问:“那你还在这里喝酒,不怕被认出来?被拍丑照?”
霍潇潇反问:“我这个样子,你能认出来吗?估计我亲爹都认不出我来。”
陈穗轻咳两声,“我认不出你,但是我认识你的礼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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