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悬赏令上依旧指明了悬赏对象的方向,但许多冒险者心里却产生了畏惧,哪怕是实力强大的佣兵队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几个队长凑在一块反复分析,都觉得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他们对赏金的渴望曾经让他们忘却生死,可一旦有了惨烈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会立刻就收回放飞的野心。有一个人退缩了,就会有两个人,有一个队伍退缩了,就会有第二个,人们借着别人的胆子往前冲,也会被影响着一齐往后退。
酒馆里还是到处有人说红色悬赏令的事,很多根本没赶上趟的冒险者把当日山谷的气氛渲染得无限恐怖,仿佛他亲眼见到了恶魔。信的人很多,不信的也不少,但终归,真正决定继续追踪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长老,已经探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在海德镇附近的山林里看到过他们,跟指针上的方向也一致,他们应该还没离开。”
“海德镇?”低调出行的克利夫顿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被波塔耽误了些时间,对方应该会逃到更遥远的地方去,没想到竟然越来越近了。
“通知下去,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全力追赶。”
“是。”
“啊,原来是海德镇。”同一个酒馆里,金发男子隔着几张桌子听到了克利夫顿那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我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他饮下杯中爽口的啤酒,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热闹,想想就很有趣啊!”
与此同时,酒馆里有个不起眼的冒险者醉醺醺的站起来,周围的人小心的避开他,看他好几次把墙壁当门,怎么拉都拉不开,哄堂大笑。但酒鬼完全不知道,他跌跌撞撞的往小镇出口走去。酒馆老板担心的跟出来看了一眼,那被夜色包围住显得模糊的身影已经越走越快,越走越直了。
“没醉吗?”老板疑惑的嘟囔着,但很快又被其他客人叫走,直接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劝退了那些实力不济的冒险者,真正的强者却也陆续赶到了。但夏柯和阿尔全然不知,他们在一间破败了猎人小屋住了下来,打算趁着那些冒险者被吓破胆,好好休息几天。
这间屋顶破漏,墙面长满青苔的猎人小屋被安装上隐匿的阵法盘,布噜和波比在门口守着,夏柯则将昏迷的阿尔安置在重新铺好毛皮毯的木床上。
他查看了阿尔的身体,身上的防具全都破损了,好几处伤口哪怕喝了中级治愈剂也仍然没能痊愈,好在没有致命伤,虽然心疼,但夏柯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阿尔会昏迷,最大的原因还是体力和精神力消耗过大。又给阿尔服下新的药剂,见他脸色变得好一些,夏柯也松了一口。
别看他当初答应阿尔答应得那么爽快,其实他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只不过那样像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他体验过太多年,他知道其中的苦闷和憋屈。所以他不愿意阿尔像他曾经那样忍受,当初他无力反抗,但现在,阿尔完全有那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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