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家次子,就成煜那病秧子,因着婠婠逃府出京避着他这件事,狠狠病了一通。”
“那成煜本就羸弱不堪,这一病小命险些没了。”
反正那兵部尚书成虎的意思,觉着顾晚卿对成煜避如蛇蝎的态度颇为过分。
还为此等芝麻大点的小事,去圣上跟前念叨。
这不,顾准身为当朝太傅,又是太子老师,却连自己的子女都管教不好,实在落人话柄。
纵然顾准在外头表现得毫不在乎,甚至回怼了成虎。
堂堂户部尚书的儿子,心性不坚,病弱不堪。
自个儿身体不行,求亲不成受了挫折,怎的还将病倒的罪责怪在了他家卿卿一介弱女子身上?
但回到了府中,一想到外人说他管教不严。
顾准还是免不了生气。
正在气头上,顾晚卿回来了,他若是不严厉惩罚她堵住悠悠众口,难不成还等旁人来对他女儿指手画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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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顾晚相的话令顾晚依和顾晚白先后皱起了眉头。
前者是半点不知情,后者倒是知道成虎找过顾准,却不知竟是为了此等事。
哪知这还没完。
顾晚相接着道:“更何况,咱这小妹啊,也是真被宠坏了。”
“逃府也就罢了,还去了太尉府找阿锦。”
虽说这事儿京中鲜有传闻,但却也流出了一些风声。
只不过没人有实质证据,便是流言蜚语,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外人不知,顾晚相却知晓。
毕竟顾晚卿离府时,还留了一封书信,字里行间坦坦荡荡,直言去寻卫琛了。
她坦荡,旁人却不这般作想。
顾准见了信,自然也是有些生气的。
刚及笄的女儿,怕还没宝贝够呢,心就要飞到卫家那小子身上去了。
想到女大不中留,顾准便越发来气。
顾晚相看不透这一层,只当顾晚卿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触了父亲大人的底线。
这才罚她重些。
顾晚相话落,顾晚依和顾晚白相继陷入沉默。
他们都知道,自家这位小妹,从小就与卫家三郎亲近。
这么些年,他二人倒也没生出什么猫腻。
至少顾晚白没讲他们凑一对看待过。
但旁人不知晓这些,难免误会。
误会深了,慢慢自会衍生出谣言来。
“这般看来,小妹这次,确实当罚。”顾晚白拧起长眉。
虽然也舍不得顾晚卿被罚跪,却又找不到正当理由替她开脱。
心下很是为难。
顾晚依便不如他这般公理分明,心下只觉得父亲罚得重,“当罚也不必严罚,父亲便是罚她抄抄书经也就罢了。”
三人犯愁之际,顾家老三顾晚尘也来了。
生性内敛如他,在自己院中犹豫了许久,还是想来替小妹求求情。
如他所料,兄长姐姐,都在。
果然他不该来的,求情这种事情,向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可来都来了,顾晚尘也不想打退堂鼓。
与兄长姐姐们见了礼,便乖乖站在一旁,听他们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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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耗,便是半个时辰。
顾准在书房中忙碌,顾晚相姊妹几个在院子里想法子。
最好能一举说通父亲大人。
天色近晚,夜幕垂了下来。
太傅府内点亮了灯火,却也驱不散愈渐深浓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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