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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思齐受伤,苏雅望在他家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两人一起吃了饭,她才上楼。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暖色调黄光,她慢慢走向房间,灯亮起来,照出门口摆着的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
纸箱不过十厘米大小,没有寄件人,只在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苏雅望收”这四个字。
自己最近没有买过东西,而且这箱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正常的快递。
苏雅望迟疑了下,还是弯腰捡起箱子进了门。
她拿出剪刀剪开了裹在外面的胶带,这时,纸箱里漏出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暗沉,以黑色和暗黄为主,偶尔露出的一抹白更是显出一股惨败的气息。白色的手术刀,奇形怪状的胎体,扭曲的黑暗……
苏雅望手一抖,更多的照片从箱子里倒出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眼前。无一例外的,十来张照片都是各种各样的死胎,有些成型了的,有些甚至还没成型,但都失去了生命。
她终于忍不住干呕,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
五年前模糊的噩梦突然有了具体的影像。那个在她梦里看不清脸的孩子长出了空洞的五官,摇着长短不一的手臂踉踉跄跄地朝她跑来。
苏雅望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天刚亮,她起身去厨房倒水,又路过了那叠照片。
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蛰伏的怪兽。
苏雅望忍着恶心,将照片胡乱地塞回箱子里,回房间披了件外套拿着箱子下楼。
楼下有一个垃圾房。
她直接将箱子抛了进去。
“苏……雅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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