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某热心侍卫所说,有一首皇上和其他阿哥特意为六阿哥编写出来的歌曲,歌词特别直白,朗朗上口。”
“字字句句都表达着皇上和阿哥们对六阿哥的关心与爱护之情。”
……
木兰围场很大,人也很多,以至于莫名其妙的流言冒出来的时候,一时间很难找到最初散播谣言的那个人。
胤祚听完魏珠打听回来的消息,脸色忽青忽白,气得小手在桌子上连拍好几下,拍红了手都顾不上。
“这些在外面胡乱传播谣言的人也太没公德心了!没有一点事实依据就乱说,不知道会给别人的名誉造成极大影响吗?过分!”
魏珠本想说什么,可他不敢反驳摆明了正在气头上的六阿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流言虽然离谱了些,但还是有事实依据的,起码那首改编后的《小胤祚》是真的,边唱边跳夸六阿哥也是真的。
那一天,他守在帐篷外,亲耳听到里面皇上和诸位阿哥又唱又跳的动静,还接连唱了好几遍。
针对“你是我的小呀小胤祚,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这段歌词,更是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闹到最后,在六阿哥愤怒爆发的一句“你们再这样,我们就绝交!”的威胁中停了下来。
绝交?魏珠当时就被这个词惊住了,贴耳过去探听,就听到里面骤然一静后的诸多动静。
康熙给听笑了:“你要跟朕绝交?父子血缘还有绝交这回事?”
太子遗憾地表示:“六弟,绝交这个词更适合用于朋友之间,父子兄弟之间……”
剩余的话太子没有说下去,既是觉得父子兄弟之间不应该有绝交这回事,也是不希望弟弟在康熙的雷点上疯狂踩踏。
可胤祚看看康熙脸上略带嘲讽的微笑,再看看太子十分遗憾的笑容,只有一个想法:你们又在嘲笑我没文化!
“我没文化怎么了?我没文化,你们不是照样爱我吗?说好的怎么爱我都不嫌多呢?”胤祚的脑筋可活络了,立即把现场可利用的条件全部应用上。
康熙和几个阿哥当时都沉默了。
他们光知道胤祚不喜欢当面听别人夸他,会尴尬地原地抠出一座紫禁城,但不知道胤祚的脸皮已经厚到已经悄悄越过了这个坎,还能用这样的话来回击。
一看他们被自己刺激到没话说,胤祚的小手插在小肥腰上,鼻子和下巴翘得老高。
那过于嘚瑟的小模样,看得康熙特别想捏住臭小子的小鼻子,再把他的小脑袋摁下去。
“爱你?呵。”
留下一个能够从多个方面解读,每一个意思都不违和的“呵”字,康熙率先走人。
胤祚:???
他还想问问亲爹是什么意思,爱怎么就消失得这么快,就只能看到亲爹飘然离去的背影。
跟着,兄弟们也跑了。
故意糗他时可以说爱,怎么说都行,正正经经地说了,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平日里最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耍的八阿哥也不例外。
那过分羞涩、含蓄的表现,令胤祚很想给他们上几课《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语言比行动更能直观地表达爱意》《我爱你三个字并不难说》。
可惜他刚备好详细课案,第二天木兰围场各处就冒出来这样的古怪流言。
胤祚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些查不到背后指使之人的流言,都是那些爱新觉罗式兄友弟恭的兄弟们弄出来的。
不就是带你们跳跳广场舞吗?
有这么大的怨念吗?
你们又唱又跳那么多遍《小胤祚》,弄得他社死一遍又一遍,他也没说什么不是?!
忒小气、记仇了。
胤祚骂骂咧咧,骂骂咧咧,放弃给亲爹和兄弟们上课的打算,带着张廷玉和魏珠骑着小马驹到处流浪。
没有兄弟们跟着他,他想去哪就去哪,接连浪了好几天,遇到了同样骑着小马驹的乌日娜和术仑。
兄妹俩自小就在草原上长大,骑术比胤祚好太多,一人骑着一匹小马驹,在草原上比赛谁骑得更快,偶尔还会来个炫技。
胤祚见过成年男子骑马比赛,却没见过同龄人的比赛,颇感新奇,干脆下了马,在一旁观看,看到激动之处就鼓个掌。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术仑赢了。
术仑骑着马跑来找胤祚:“六阿哥今天没跟你的兄弟们在一起?”
这话说的,他又不是离不开兄弟。
胤祚暗暗吐槽术仑的话术,明面上并没有说出来,“对啊。”
康熙和兄弟们都不愿让他离开京城,自然不可能让他去联姻,确定这一点,胤祚看到乌日娜和术仑也不担心了,就能更自然地面对他们。
“你们怎么想到来比赛?”
术仑直言道:“这不是在京城待了一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跑马,好不容易来木兰围场,赶紧多跑跑吗?”
乌日娜像是刻意和胤祚保持距离,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并没有参与话题。
胤祚觉得哪里不太对,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术仑不打算回蒙古的样子?
“木兰秋狝结束后,你还去京城吗?”
术仑点头:“去啊,六阿哥的物理化学学院不是要开了吗?我得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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