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道:“没看出来啊,贺兄弟你发达了。这宅子可不便宜!”
贺长恭挠挠头:“没,借别人的暂住。妹子,你买这宅子多少钱?”
听说要2800两银子的时候,贺长恭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分明是睡在金元宝上。”
沈云清大笑。
万万没想到,竟然和他做了邻居。
沈云清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试探着道:“贺大哥,你说我在这里开个门头做个小医馆如何?”
虽然能躺在金子里醉生梦死,但是她不得有点追求吗?
主要是得给儿子做个榜样。
贺长恭在,安全度顿时提高。
贺长恭认真地想了想后道:“行倒是行,但是妹子,你开个医馆,专门接待女人吧。”
“嗯?”
“寡妇门前是非多。再说,男人脑子有几个干净的?回头见你是个年轻漂亮还有钱的小寡妇,说不定都上门来占便宜。”
沈云清“噗嗤”一声笑了。
贺长恭很清醒嘛!
男人脑子,确实没几个干净的,里面装的都是x虫。
“你别笑,”贺长恭一脸正经,“我是说真的。回头再有什么话传回你婆家,别给你惹麻烦。”
沈云清郑重道:“好,那我听贺大哥的。我就开个小医馆,专门给妇孺看病,有个营生。”
“那行。”贺长恭道,“不过,妹子,你不打算回临州了?”
“不回了。”沈云清道,“多亏了大哥帮忙,我这就回去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收拾收拾进京。小叔子要是出息,能进国子监最好;就是进不去,回头也在京城寻个好夫子。”
贺长恭点点头,心里想着,她死去的男人,真是一点儿福气也没有。
有个这么能干的媳妇,他蹬腿了。
“就算是只医治妇孺,回头也难免有刁钻的;还有,你这初来乍到,也抢了人家生意,估计也会有事。不管有什么事情,让人知会我一声。都是老乡,我能帮就帮,不用客气。”
沈云清对贺长恭刮目相看。
不是因为他帮忙——这大哥,从来都热情,她都习惯了厚脸皮承情,而是因为贺长恭能考虑得如此周祥。
这个男人,粗中有细。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沈云清行了个礼道。
她也是个投桃报李,不肯亏待人的性子,所以之后摸清楚了,贺长恭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每天的晚饭就帮他带出来,让六娘给他送过去。
贺长恭人也厚道,每日都帮忙提水劈柴。
但是他从来不进门,就算劈柴也是在门口,提水也送到门口,而且都是早上人少的时候,最大程度地避免人家说闲话。
六娘和沈云清说:“东家,你觉得贺长恭怎么样?”
沈云清正自己刷墙——她调制了半天颜色,决定刷一面粉色的墙,自己画上画,回头做个儿童病房,闻言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是不是个过日子的男人?”
“是吧。”沈云清道,“他人品好,又能干,虽然有点愣,但是是个好人。”
“那您觉得,他和您怎么样?”六娘促狭地道。
沈云清手一抖,滚子差点掉地上。
“六娘,你吓死我了。”沈云清道,“你觉得就我这样花钱如流水的,能不能三天不到,直接把他气死?”
“别说,还真能。但是你不能不气他吗?”
“为了嫁给他,和自己过不去?我怎么那么缺男人?”沈云清翻了个白眼,“我谁都不嫁,我有钱有儿子,干嘛还要找个爹伺候?”
“我是觉得他身体好,父母双亡,家里没负担,还挑啥?反正你又不差钱。”
“我不差钱,我也不缺爹。你可别再提了,你要是真有那个心,回头去孟府门口去问问那些三姑六婆,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帮他介绍一个。”
第18章 坑爹玩意
“算了,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六娘兴致缺缺地道,“我是真觉得你们两个合适。”
“别,我们俩都不这么觉得。”
她这样的女人,对于贺长恭来说,就是矫情和穷讲究的代名词。
每次见到她花钱,“嫌弃”两个字,就明晃晃地在贺长恭脑门上写着呢!
“可惜了。”六娘连连摇头。
过了几天,医馆正式开业。
沈云清自己写了个“诊金五文”的桃木牌子,又在牌子后面写了个“诊金五两”,让六娘挂出去,算是正式营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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