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族日渐强大, 难对付, 胡奎可不想看到数年后赵婳一家如早些年的许时一样, 将朝政把持。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
一位妇人,相夫教子才是头等大事,朝堂上的事情陛下自有决断, 还容不得她一位妇人指手画脚!
胡奎一直想要认识的巾帼怎会是小心思一个接一个的赵婳呢?
天,轰隆一声, 塌了!
杨芸溪摸了摸怀中乖乖躺着的儿子, 对胡奎用的态度不赞同, 道:“公爹, 赵贵妃平易近人,下午与松儿玩了许久。松儿喜欢与赵贵妃玩,今日回来后整个人都比以往在府中活泛。松儿一哭, 赵贵妃便能将他哄的服服帖帖,还给松儿讲了新奇故事,松儿今日别提多高兴了。”
杨芸溪不知公爹为何对赵婳这般有敌意。
闻言, 胡奎瞧了眼还在杨芸溪怀里, 瞪鼓着眼睛看周围所有人的胡劲松。
胡劲松约莫是知道他们在谈论赵婳,忽地笑了笑, 道:“姨姨,要姨姨抱。”
杨芸溪抚摸儿子软软的头发,温声道:“阿娘不是跟你说了么,姨姨有事,下次来陪你玩。”
胡奎的眉头愈发深了,这个赵婳,莫要将他孙子带偏了。
他专程找京城最好的铁匠,打造了把上好的佩剑,准备送给关夫人,如今他只能庆幸那把剑还未送出去。
她她她……怎么会是赵婳呢?!
胡奎每每想都,都垮着张脸。
不仅是胡奎,就连现在还在长公主府的赵婳也垮着张脸。
赵婳在杨芸溪等人走后,对霍岚一顿“审问”。
手指搭在茶杯盖子上,赵婳指腹较有节奏地敲着茶盖,凤眸微抬,目光锁在一旁端着茶盏不住呷茶的霍岚,问道:“今日让本宫和杨芸溪母子见面,是否是陛下一手安排的?”
她与霍澹有意隐瞒身份,就是因为赵婳知晓胡奎对她有成见,她不愿意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让胡奎对她改变成见。
可如今,霍岚请她到府上叙旧,好巧不巧,杨芸溪一行人也在。
“你前脚将胡家三代人请来,后脚便差莲心进宫邀本宫来,昭仁你变了。”赵婳嘴角紧绷,道。
放下茶盏,霍岚急急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昭仁没有。”
她只是请了杨芸溪母子,并未请胡家夫人。
还有,为了姜子真不被小气又怪脾气的皇兄调离京城,霍岚只能昧着良心暂且骗一骗赵婳。
“真没有?”赵婳不相信,眼睛眨也不眨看她。
“没有没有。”霍岚摆手摇头都用上了,试图转移话题道:“阿婳嫂嫂为何这样问?倘若是皇兄一手安排的,阿婳嫂嫂怎不知此事?”
“莫不是,皇嫂你与皇兄吵架了?”霍岚嘟囔着,这次换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赵婳了。
“谁跟你说的,”赵婳嘴硬,唇角轻轻勾起,无所谓道:“谁会跟他吵架啊。”
“瞎猜,没有的事。”赵婳接连否认。
霍岚大概是猜对了,两人肯定是闹别扭了,一个嘴硬心软;一个嘴更硬,心倒是不太软。
“皇嫂,皇兄小气又脾气怪,真心不好相处,虽然他处处管着昭仁,限制昭仁自由,但是皇兄大多时候是为了昭仁好。”霍岚开始填补霍澹与赵婳之间的嫌隙,“皇兄可能会经常惹皇嫂生气,可是自从皇兄与皇嫂在一起后,他便很少理会昭仁了,甚至看昭仁有几分不顺眼。皇兄是真的待皇嫂好!”
赵婳自然也清楚霍澹待她的真心,她是气霍澹瞒着她事情,宁愿他自己抗,也不愿意告诉她半分。
“昭仁,你适才的话已经出卖你自己了。今日之事,是陛下让你做的。”赵婳是何人?自然是不会被霍岚牵着鼻子走,霍岚能这样问,这样为霍澹说话,肯定是知道了她正在跟霍澹冷战。
霍岚抿唇,掌心下意识捂住嘴巴。
拿下霍岚的手,赵婳正经问道:“陛下在忙什么事情?”
霍岚迷惑,疑惑地看向赵婳,片刻后才道:“昭仁也不知道,皇兄真的什么都没跟昭仁说。”
赵婳从女子圆溜溜的眼中读出了满满的困惑,那清澈又犯迷糊的眼神,是不会骗她的。
“本宫先回去了,改日再叙。”赵婳拍了拍霍岚肩膀,道:“皇嫂永远站在你这边,莫怕。这段日子陛下有异样,务必第一个告诉皇嫂。”
“嗯!”霍岚重重答应一声,起身送赵婳,“皇嫂慢走,昭仁一定帮皇嫂留心皇兄!”
待将赵婳送上马车,挥手道别后,霍岚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皇兄最近有异样么?
皇兄倘若有异样,她不常在宫中,连阿婳都不知道皇兄有异样,那她又从何得知?
“怎么感觉,本宫被皇嫂挖坑里了呢?”霍岚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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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赵婳从霍岚那处回宫便直奔思政殿去了。
被思政殿外的宫人拦下来,赵婳倒是头一次。
“有大臣在殿中?”赵婳问。
高全盛摇头,难为情道:“陛下在处理奏折,赵贵妃请回。”
高全盛无奈又费解,明明前段时间陛下和赵贵妃还蜜里调油的,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怎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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