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功也好。
“以前母亲是厨娘,言传身教也就会了一点。”
他亲妈是开酒楼的,说是厨娘也不算吹牛。原本亲妈想他毕业继承家业来培养,结果却干了别的。
杜衡看着散着湿头发的秦小满,嘴里塞着饭菜,脸鼓了起来,如此看着年纪更小了一些,他心下涌出一股怜爱。
“你要是觉得还能下口,以后我来做饭吧。”
秦小满闻言径直看向他:“你真的愿意?”
杜衡握着筷子:“怎么会不愿意。”
“男子少有进灶房的,围着灶台转外头人可要说闲话。”
杜衡吃了一口菜,说什么做什么外头的人都要说闲话,他并不觉得男人会做饭丢人,城里酒楼食肆的厨子大多不还是男子嘛。
说男人绕着灶台的丢人没出息的,大低是男人说出来的话,不过是为了洗脱做这些活儿而已。
自己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总要发挥些价值才是:“我不在乎那个。”
秦小满意外欣喜,觉得自己的眼光毒辣,连忙夹了两筷子菜到杜衡碗里:“那以后就你烧饭吧,你比我手艺好多了。”
“不过……”秦小满高兴之余还是认真的叮嘱:“还是得紧着点过,乡户人家不比商户之家。”
他们家在村里还算能过的,一日三餐不论好坏,好歹桌上是有东西能填饱肚子。
村里有的是人家一日两餐,还时常汤多米少,炒菜淡的没味儿。
即便是家里日子还能过着,不至于忍饥挨饿,但是也过不起顿顿有肉的日子。
哪怕是他二叔家底好,二叔有手艺是屠户,家里还有两个壮力儿子,那也不过三两天吃顿肉,可没奢靡的顿顿荤腥。
杜衡应声:“好,我会把握分寸的。”
今儿打扫的时候他已经简单的给家里摸了底,灶房做了一顿饭有些什么再清楚不过了,知道家里当过什么日子。
秦小满觉得杜衡没有男人的架子,特别好说话,比他遇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说话,为此他吃饭的胃口也变得特别好,晚上足足吃了三碗。
饱足以后,杜衡洗碗,秦小满去给圈里的牲口喂了食。
忙过以后,秦小满本来是想把洗澡脱下的衣服给洗了,可是手又疼又痒,总忍不住想挠,让他没心思洗。
他坐在灶下掐着手指上的肉想把断在了肉里的细刺给挤出来,手指都掐红了也弄不出。
先时爬上树摘栗子时没戴手套给扎了。
杜衡正在一头给板栗开口,预备着明儿炒了,看见秦小满栽着个脑袋像猴子一样一直挠手,他偏头瞧了两眼,站起身进了屋一趟。
第9章
杜衡在屋里的兜子里取了绣花针出来,他以前见着乡里的人在太阳坝下用这个挑扎进了肉里的细刺。
“扎哪儿了,我给你挑。”
他看着秦小满的手,常年劳作泛黄,掌心的茧比他手上的还多。
瞧见他手背和手指上都有细刺黑点,除却今天新扎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扎进去的刺,已经长到肉里了。
“你能挑出来?”
秦小满看着那跟银色的绣花针,倒是不怕被扎疼,就是有点不可置信杜衡会这么细致的事儿。
“写字的手还是挺稳的,应当没问题。”
杜衡也没挑过刺,可也不能由着刺就那么留在手上,又痒又疼,久了长在肉里容易炎症感染。
秦小满点点头,刺扎在手指里头确实不好受,见杜衡愿意给他挑刺,当即就把手塞到了杜衡的手心里。
摸到暖和粗糙的手指,杜衡有一种陌生的触感,全然是异于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他耳尖一红,连忙埋下头看着细刺掩饰自己的慌乱。
“嘶!”
秦小满手指下意识一缩,杜衡抬起头,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轻点。”
“你热啊?”
“啊?”
“脸跟猴子屁股一样。”
杜衡干咳了一声:“吃饱了是有点热。”
秦小满挑了个白眼,搓了搓手指,又还是把手放了回去。
杜衡敛起一口气,稳稳握住银针,先戳开皮肉,然后再把刺挑出来。
小刺扎的不算深,破开皮就可以取,不会流血。
秦小满垂眸看着握着他的手挑刺的人,认真的像是在做木雕活儿的师傅。
他抿了抿唇,这人连皱眉都那么好看。
以后他们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这样可就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了。
这么好看了,那不能糟蹋,得多生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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