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卷你不是已经在刊印了?”比起阴兵卷结尾的神来之笔而言,偷生卷整体要中规中矩得多,独特的是题材。
“过犹不及,一张一弛,那位把控的很好。”房观彦夸赞。
“……”符谦有些不忍直视道,“我晓得他好,但你也不用这般见缝插针的夸吧?他又不在这,你夸给我听有什么用。”
房观彦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过河拆桥,将符谦扫地出门。
其实两人都猜得没错,按照正常来讲,周承弋紧接着要出的偷生卷很快就会打破这种舆论场面,错过这次时机,至少在周承弋下一部批判性作品出来前,都是不会再有人没事找事去上表此事的。
但两人都只考虑了外因,却没人设想过内因。
宁寿宫长鸣的丧钟并没有让周承弋多在意。
先不说原主本来就与这位徐太妃没什么接触,便是他现在作为一个被幽禁的废太子,除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表示惋惜之外,也什么都不能做。
周承弋很快就就着钟声和隐约的呜鸣,重新投入到盗梦的大纲中去。
他写完大纲,已经是夜半点灯时分了。
“殿下,该歇息了。”长夏的影子被烛火拉长,投射在门窗上摇曳。
“来了。”周承弋拢了拢外袍,皱眉按着微微泛疼的手腕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开始转凉的原因,原主这用多了酸软无力的手腕,突然就开始疼了起来。
初时是那种并不怎么让人在意的酸疼,逐渐的就会如同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
周承弋当时在专注写文,尽量忽视这股疼痛,到现在才开始在原主记忆里探究起来,然后得知,这疼原来现在还不叫疼,到了冬日时候,直接疼的叫人连笔都拿不住,手腕那一块甚至会肿起来。
“关节炎?还是痛风?”周承弋揉按着手腕喃喃自语。
长夏不解其意,看周承弋有一下没一下的活动手腕,只以为他是写累了,手腕酸疼的毛病又犯了。
周承弋因为手腕不舒服的问题,难得叫长夏伺候着洗漱完毕,刚褪了外衣准备上床,就听外头一阵动静。
“怎么回事?”周承弋语气有些烦躁,手腕的疼虽然没之前那个强度了,却依然绵延不绝,很是烦人。
长夏立刻就道,“我去看看。”
不消一会,长夏返回来,神色怪异疑虑重重,“殿下,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祝春福祝公公来了。”
祝春福是王贺手下人,他来那肯定就是听从皇帝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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