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本里才出一个《狐梦》,千万人里也才出一个止戈先生。那些个什么白衣书生,哪里能跟止戈先生比!”
骆异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是奔着赚钱才写小说,一点都因为自己笔名挨骂而生气——白衣书生是白衣书生,和他太学学子骆异又有什么关系。
蒋羽生掂量着手中的杂志,惊异道,“今日怎么这么厚?”
“加刊了,有止戈先生新文。”骆异露出复杂的神情,“阅后必有感悟。”
蒋羽生当场就要翻开,却被骆异制住,“要看回去看。”说着完全不顾同窗之谊,将迷茫的蒋羽生当场扫地出门,至多给了他一把伞。
“抽的什么疯?”蒋羽生喃喃自语,撑开伞离去。
不过很快,蒋羽生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完《女尊之国》后,他再也不复先前的高兴,心头像是梗住了一般,在房中走来走出数回,最终只能冲到窗边骤然干嚎出一嗓子。
蒋侍郎今日休沐,正身体力行的给小孙儿讲卧冰求鲤的故事,突然一嗓子,唬的他和小孙儿同时一激灵,他倒只是不轻不重摔了一下,小孙儿直接亲吻上了冰面,然后就……分不开了。
“——小兔崽子!”蒋侍郎“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拎着棍子气冲冲找上门去。
余映也买了《长安》,不过她不用亲自去拿,自有报童送上门来。
自从在醉春楼听了那场书后,余映就成了止戈的忠实读者,《长安》杂志期期不落,不过这回她因为有事临时出门了一趟,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结果等回来,却发现外祖父拿着一卷书在大堂中枯坐。
宋老爷子抬头看到她,竟老泪纵横。
“这是怎么了?”余映惊讶万分,赶紧上前去,这才瞧见外祖父手中拿着的那卷书,正是新一期的《长安》。
宋老爷子任她将书抽走,仰头望着房梁,半晌才说,“我想小茹了。”
小茹是宋老爷子的女儿,也是余映的生母,嫁了一员外,却因只生有一个女儿,生生被婆家磋磨疯了,当时年仅五岁的余映还差点被发卖。
这也正是宋绪文搬回京城的原因。
有产生共鸣的,自然也有无法感同身受只觉得无病呻吟,更有甚者是觉得侮辱。
便在一茶馆中就有人在大肆讨论,“我瞧这止戈是江郎才尽了,好好的家国大义不写,写些个情情爱爱,如今还写出这些不知所谓的文章,哼!当真有辱斯文!”
“男人顶天立地,她们女人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上阵杀敌还不是要我等七尺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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